晚些時,這些朋友就陸續都到了。
晏詩崎是第一個到的,一過來就脫了西裝,挽起襯衫進了廚房幫著忙活,薑大廚走後,家裡也沒留保姆,從始至終,都是左修霖和晏詩崎在忙,絲毫沒讓許呦沾一點手。
蔣恪看著都忍不住戲侃,“哎呦,真難得啊霖哥,詩崎,看到沒?這才是好男人的榜樣,多學著點!”
晏詩崎撓著頭一笑,“我哥哪方面都是榜樣,要學的多著呢。”
“少來了,你哥犯渾也榜樣?嘖嘖……”
程寰就輕踹了蔣恪一腳,眼神警告别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蔣恪尬笑,“我嘴瓢了,别當真哈。”
陌淵是最後到的,來的最晚,他不僅自己來了,還帶來了妻子,陌太太懷了孕,纖瘦的身體大腹便便,行動很不便,許呦忙過去攙她坐下。
周圍人紛紛打招呼,一口一句嫂子好,陌太太含笑應著。
“看你們這一對對的,大程子,就咱們幾個單身狗了……”蔣恪拍著蔣恪肩膀打趣。
程寰輕勾唇,“你們是,我可不是。”
“……合著這有情況啊?誰啊?快說說,是哪位小妞偷走了咱們程大少的心啊?”
程寰笑而不語,隻是深眸望了許呦一眼。
許呦瞬時瞭然。
看來,程寰和簡妍水到渠成,好事就要將近了。
“來,霖哥。”陌淵起身長臂搭在左修霖肩膀上,抬著下巴掃量自己妻子,“諾,我把媳婦兒都帶來了,就給你們沾沾好運,抓緊時間,要個孩子吧。”
這句話音量不高,卻像平底起的聲驚雷,霍然炸在了左修霖和許呦的心上,五味陳雜酸楚難言。
左修霖想到那天晚上許呦說的話……
——我好像不能再生孩子了。
還有方教授和李醫生看著檢查報告時凝重的表情,當年那次流產,對許呦身體傷害太大,加上這幾年的反覆治療,孩子,於兩人來說已然成了可望而不可即。
“講真的,孩子就是夫妻之間的調味劑,看著那小東西一天天長大,可有意思了,就是苦了我媳婦兒了,哎……”陌淵說著,又疼惜的過去向他媳婦獻殷勤了。
許呦心裡像堵住了什麼,眸光也泛起了繁沉。
就算拋出左修霖這層關係,她是許家的獨生女,留下血脈繼承家業是己任,可是……
“什麼孩子不孩子的?你是來吃飯的,還是來廢話的?”左修霖不耐的眼裡溫度驟降,繞過去俯身就抱住了許呦,“孩子哪有媳婦兒重要,何況那玩意兒,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,能怎麼的?”
陌淵,“……”
其他人也被他一席話說無語了。
“生孩子不遭罪嗎?我可捨不得許呦,非要孩子的話,過幾年領養個吧。”左修霖又道。
陌淵細品了品這話,似猜到了什麼,剛想岔開話題,蔣恪突然蹦出來了一句,“該不會是……霖哥,你……不行吧?”
“操!”左修霖登時臉色全沉了。
哪個男人願意聽别人說自己不行的?!
何況,左修霖行不行,許呦能不知道嗎?說這些還不是為了打消許呦的心裡負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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