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不願意在這上面多說,歎口氣道,“人死不能複生,兩位姐姐也別隻顧著哭,現在更不是埋怨誰的時候。趕緊把姐夫的身後事給辦了,然後好好撫養孩子長大成人才是正經!”
“畢竟,他們也是皇家的外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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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駙馬爺,您是真.....蠢啊!”
南康公主府花房中,盆盆盛開的鮮花花團錦簇五顏六色,美豔不可方物。
偏偏毛驤一身如死水一般的灰衣,翹著腿坐在這一片姹紫嫣紅之中。
看著很是不協調,很是怪異,而且他說的話還很不好聽。
胡觀坐在他對面,漲紅了臉好似要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“您這麼長時間就沒半點長進?嘖嘖嘖.....”毛驤腳上的布鞋,掛在腳指頭上耷拉著,隨著說話的節奏,一上一下。
然後,忽然有種說不清的味道,在空氣中瀰漫。那味道就好像餿了的老陳醋,跟長毛的黃豆醬兌在一起,然後又在裡面懟了一塊臭豆腐,再然後又加了條帶油的豬大腸。
“玩别人,能把你自己也玩進去?哎呦喂!”毛驤繼續說道,“您可以呀!别人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,您是直接同歸於儘!”
胡觀被數落得無地自容,被懟得無話可說。
但心裡僅有的那點自尊,還是讓他開口分辨,“這事...皇上也知道...”
“知道你蠢!”毛驤笑笑,眉毛一揚,但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,“蠢的人才忠心嘛!”
此時,他忽然心中有些吃味兒。
“想當初在老爺子手底下,這麼蠢的人哪裡立足之地?說不定都死八百回了!可現在這位皇爺,知道手下人蠢,卻還要用。不但用了,還配合著手下人一塊兒,還給擦屁股,還煞費苦心的給他遮掩.....”
“可不敢這麼想,阿彌陀佛,太不恭敬了,不恭敬!”
“其實是晚輩在禦前,出現的次數太多,晚輩覺得這麼下去,早晚有人察覺......”胡觀說話有些絮叨,“所以才出此下策.....”
“蠢就是蠢别給自己找藉口!”毛驤繼續翹著腳丫子,“你可以不往皇上跟前湊啊!那麼多傳話的你不用,非要你自己張嘴?咱們這樣的身份,能不往皇上身邊湊就不湊,你可倒好,進宮比回家都勤!”
“這....晚輩!”胡觀低著頭,臉上發燙。
“為了幾個小魚小蝦,你演好大一齣戲,哎!”毛驤又譏諷一句,隨後放下腳,雙手扳著凳子的扶手。
蹬蹬兩聲,直接跟胡觀面對面,近得能讓胡觀看到他牙縫中的韭菜。
“今兒我來,有别的事!”毛驤看著胡觀,“我都回家養老的人啦,還特意回來跟你說一聲!”
“您請講!”胡觀一陣緊張,咽口唾沫。
“别怕,好事!”毛驤輕輕一笑。
但他越這麼說,胡觀越是緊張。
“真是好事!”毛驤笑道,“我找你呀.....借點錢!”
“嗯?”胡觀一愣,眼珠子好似都凝固了。
開什麼玩笑?
你找我借錢,你這堂堂大密探頭子,每年的花費都是皇上內庫中出來,沒人覈實的,你找我借錢?
再說,你跟我借錢,我他媽和你很熟嗎?
“不多!”毛驤拍拍胡觀的手,笑道,“就三十二萬七千塊銀元!”
頓時,胡觀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這還不多,那他媽什麼數算多?
再說,你跟我借錢做什麼呀?
我都不知道你要做什麼,你就跟我說數兒?
“前輩.......”胡觀沉吟道,“這.....”
毛驤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怎麼,有難處?”
“是!您也知道晚輩,這.....”
“有難處,你也得借。借你也得借,不借你也得借。你主動借,我還欠你個人情,你要不情不願的我還真就不給這個人情了!”毛驤笑道。
“我......”
胡觀整個人都有點哭笑不得。
自古以來,見過借錢這麼理直氣壯的嗎?
你這是借,還是搶?
忽然,胡觀心裡咯噔一下,看著毛驤,“前輩,您說的借,是不是改成要字,更為妥當一些。要錢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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