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下一步,又該怎麼辦呢?
是暫留哈北,幫鄒老爺子挑了鄒家的場子。
還是去奉天,找關東賭王秦四海。
或者,去津門衛,找津門賭王賀鬆柏。
隻有找到他們,才能知道我父親在雲滇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可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千,他們誰又會見我呢?
大年初五,我到中午才起床。
剛剛洗漱,電話便響了起來。
拿起一看,竟然陶花打來的。
電話那頭的陶花,聲調嫵媚,口氣卻滿是嗔怪。
“小六爺,沒你這樣的。有事的時候,就安排你花姐。沒事的時候,連個電話都沒一個……”
“花姐,我錯了。現在給你拜年!”
我話一出口,便發現。
我的性格,似乎也有些改變。
按說從前,我冰冷的性子,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。
可現在,這種話居然張口就來?
看來,應該都是洪爺傳染我的。
“切,現在拜年,誰稀罕啊!”
陶花埋怨了幾句,才又說道:
“哎,都是花姐我欠你的。你小六爺吩咐我找的人,我給你找到了。在北三條街,有個聽花樓。你要找的人,就在那兒。你現在不用去,她們晚上八點才營業呢……”
我連連道謝。
花姐卻“哼”了一聲,不滿的掛了電話。
看來,我得打點一下花姐了。
不然,以後找這姑奶奶,她該不幫我了。
放下電話,簡單洗漱後。
我去了洪爺的房間。
他昨晚和老黑小朵,鬥了半宿的地主,現在睡得正香。
“洪爺,起來,有事和你說……”
我大聲說道。
洪爺閉著眼睛,哼哼唧唧的說道:
“出去,我要睡覺,别打擾我……”
“你確定?”
洪爺不出聲。
“有姑娘你也不去?”
“不去!”
洪爺有氣無力的回答著。
“相當漂亮,你還見過!”
我話音剛落。
就聽“噗通”一聲。
洪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。
他瞪著惺忪的大眼睛,問我說:
“我見過?還特漂亮?”
“對!”
“那還等什麼?走吧?”
洪爺跳到地上,打開衣櫃,便開始選擇衣服。
“晚上八點她們才開業!”
洪爺拿著西裝,回頭瞪著我,不解的問:
“你有病吧?晚上的事,你這麼早喊我乾什麼?”
“預熱一下,拉高你的期待值!”
說著,我轉身出門。
而身後,傳來洪爺陣陣的叫罵聲。
晚上剛剛七點鐘左右時。
洪爺便穿好西裝,披了件皮風衣。
手裡拿著墨鏡,開始叫我出發。
沒辦法,我隻能跟著他,一起去了聽花樓。
據洪爺說,哈北的夜場,就沒他不知道的。
聽花樓的名字,他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不用想,肯定是新開的。
等我倆開車到時,就見一棟張燈結綵的四層小洋樓上。
掛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牌匾,“聽花樓”。
牌匾下面,還有幾個紫色的小花燈。
看著花燈,洪爺問我說:
“知道這紫色的小燈是什麼意思嗎?”
我搖頭。
洪爺湊到我耳邊,小聲說道:
“這意味著,這裡的姑娘,隻賣藝,不賣身!”
真的假的?
我有些奇怪的看著洪爺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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