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臥室,鎖上了門。
聲音如此急促清晰,以至於江白嶼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鎖門的“啪嗒”聲。
他愣了一下,隨即才明白,宴棠又會錯意了。
小腦袋瓜不知道天天在想什麼。
他低下頭笑了出來。
宴棠回到臥室後,驚覺腿都軟了,顫抖著手從兜裡掏出手機,撥去了薑菀的電話。
“隔了這麼久才給我回電話,如實交代,和江白嶼乾嘛了!”薑菀壞笑著問。
宴棠驚魂未定,卻不敢承認,佯裝淡定回答:
“你要再亂說,我就把你和裴言川親嘴的視頻發我賬號上。”
薑菀沉默了。
但很快就笑了,“你拍的不清楚,等會兒我讓魏夕給我們拍高清的,你再發。”
宴棠:……
薑菀的臉皮怎麼這麼厚!
她感到頭疼,伸出食指摁住太陽穴,蹙著眉問:“姑娘們走了嗎?”
“你說呢,江白嶼都走了,留她們勾搭裴醫生嘛?”
“跟她們說明後天繼續來了嗎?”
宴棠心裡亂糟糟的,一想起明天還要看到江白嶼,就尷尬的腳趾摳地。
必須要趕他走。
不然這家她就呆不下去了。
薑菀有些驚訝,“你還沒鬨夠呀?我可不叫了,江白嶼去電梯追你的時候那張臉陰的嚇死個人,讓我多活幾年吧老大!”
還沒等宴棠回答,她又偷偷一笑,“話說追上你後,你倆做什麼了?嗯?如實交代!”
宴棠覺得自己臉燙的要命。
她當然不會告訴薑菀,隻敷衍的說了句“什麼都沒有”,就匆匆掛了電話。
幾乎一夜未眠,直到清晨,被熬夜的躁意纏繞的心煩意亂,宴棠索性起床,去浴室衝了個澡。
卻發現也就好那麼一點點,頭髮吹乾的時候,焦躁感還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。
放下吹風機,她眉頭緊皺。
今天沒勇氣面對江白嶼。
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門。
思來想去,還是保險一點,三十六計,躲為上。
下好決心後,宴棠悄悄打開門,溜到一樓,抱上手繪板和麪包零食牛奶,準備囤起來。
卻不想,就在回到自己臥室門口時,隔壁屋門打開了。
一身運動衣的男人出現,顯然是要去晨跑。
她頓時呆在那裡,臉上硬擠出個尷尬的笑來,“早啊,白嶼哥哥。”
江白嶼看到宴棠的瞬間,有些意外,隨即皺起了眉。
小姑娘一副沒休息好的模樣,一張小臉掛著憔悴,眼圈微微泛黑,眼睛也帶著微紅的血絲。
他沒有回答,而是走到宴棠面前,俯下身去,“昨晚沒睡好?”
高大身影的靠近,令宴棠瞬間想起了昨晚,她馬上向後移了一步,和江白嶼拉開距離。
慌亂間,手裡抱的東西也摔在了地上。
嘩啦啦的零食袋子聲,和啪的手繪板聲。
響起在這個氣氛微妙的清晨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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