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複合以來,還從沒有剖析過當年離婚時的心理狀態。
楊千語第一次聽他說出這些,心中除了驚訝感動,更多的反而是惋惜。
明明幾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,為什麼他們當初會鬨到那種地步呢?
終究是太年輕了。
太年輕,便覺得一切都無所謂;太年輕,也從不懂得珍惜;太年輕,便誰都不肯放下所謂的尊嚴、面子。
隻有被生活千錘百鍊之後,才會醒悟:原來我們曾經在乎的很多東西,在相守面前,都不值一提。
對上他深情表白的眼眸,楊千語動了動嘴巴,好一會兒,悶悶地吐出一句:“那你有些吃虧了,我是真的把你忘記過,因為隻有那樣,我才能不那麼痛苦,才有勇氣把自己武裝成女戰士,打拚事業,養育孩子。”
“我懂,我都懂。”他心疼得無以複加,將女人重新摟進懷裡,低沉的嗓音微顫,“是我的錯,你忘掉我是應該的。就算你以後不愛我,也沒關係,隻要你留在我身邊,跟孩子們一起陪著我,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。”
千千沒有迴應,隻是默默攬住他的腰,“墨言……以後,我們别再吵架了,好嗎……”
既然重新相愛來得如此不易,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爭吵冷戰上。
封墨言明白她的意思,低頭連連吻在她額頭,鄭重保證:“好,不吵架了。如果我再發脾氣,你就打我,狠狠打我。”
她失笑,嗔怒:“打你還嫌手疼。”
他也笑,“那就拿鞋底抽,或者皮鞭?我記得小時候犯錯,爺爺就是拿皮鞭抽的。”
“我可沒那麼暴力……”
兩人相擁,冰釋前嫌,心靈又被愛意拉扯著靠在一起。
楊千語感覺到下巴被他捉住,便知他要做什麼,嘴角微微一笑,抬頭與他吻上。
好一會兒,彼此溫柔分開,她無聲笑著,雙手環在男人腰間更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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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楊千語吩咐阿全把孩子們送去封家老宅,她驅車前往古鎮。
還在路上時,接到了封墨言的來電。
“喂,乾嘛?”她接通藍牙耳機,淡淡慵懶地問。
封墨言的聲音卻有些嚴肅,“你還在路上?”
“嗯,快要到了。”迴應完,意識到男人聲音不對勁兒,千千馬上又問,“怎麼了?有事?”
“沒什麼,怕你一個人開車犯困,我打電話問問。”
“放心吧,我會小心的!我可是老司機了!”
兩人閒聊了幾句掛斷,楊千語降低車速,林肯緩緩駛入古鎮的石板路。
到達四合院時,裝修師傅們也剛好抵達。
為首的負責人見到楊千語,主動上前招呼:“您是阮小姐吧?卓先生說了,他不常在這邊,要我有什麼問題就跟您溝通,為了方便聯絡,加個微信吧。”
楊千語本想說不用了,可那人已經把微信二維碼伸過來,她隻好拿出手機,掃碼,申請好友。
不過將狀態設置成了“僅聊天”——對不熟的人,她一向這麼設定,保護隱私安全。
“好了,我們先忙了,阮小姐您隨便看看。”
“好,辛苦了。”
楊千語進了四合院,站在庭院中四處認真看了看,拍下了不少照片。
想著封墨言還沒來過呢,她隨手把照片發過去,想給他瞧瞧。
不意外,很快那人回了語音過來:“放心,等過段時間,我們一定能把院子再買回來。”
千語感慨:“可就算買回來,也物非人非了。”
剛把語音發出,手機介面一轉,有來電。
定睛一看,卓醫生?
他打電話來做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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