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個未婚妻在場,他就當面給孩子找另外的媽?置她於何地?
“墨言……”楊采月心裡的火又要爆掉,可還得繼續壓著,臉上還要帶著好脾氣的笑,“希希還小,不懂事,你怎麼也……當著人家的面,你們也不怕人笑話。”
封墨言不緊不慢地道:“我哄孩子開心,誰笑話?”
楊千語立在一旁,柳眉微顫。
不得不說,拋開封墨言的渣男德行,單做為父親來說,他堪稱滿分優秀的好爸爸。
想著女兒這些年就是被他這樣無法無天地寵愛著,她心裡終於安慰不少,也慶幸當年的決定沒有做錯。
“封先生,令愛很討人喜歡,隻是我的存在顯然引起誤會了,我還是先行離開吧。”怕再不走就走不掉了,楊千語留下這話,依依不捨地看了眼癟嘴的小姑娘,轉身離開。
剛關上門,身後就傳來孩子的放聲大哭。
臉上所有神色瞬間打落,她低著頭加快步伐,隻想著聽不見女兒的哭聲,心就能不那麼痛了。
休息室裡,楊采月看著在男人懷裡哭鬨的小女孩兒,滿臉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“墨言,這些年我很努力地討好希希了,她就算不能接納我,也不應該另外給自己找個媽吧?我為了詩雯,為了你,付出犧牲了那麼多,難道最後就……”
楊采月說著說著,突然就捂嘴痛哭起來,泣不成聲。
“我好端端一個女孩子,如花似玉的年紀,捐了一顆腎臟,往後餘生都比别人多幾分風險,說不定什麼時候……一場小病就可能要了我的命。我愛了你那麼多年,心甘情願為你們封家付出,不求你對我多麼恩寵……起碼,起碼也不能這樣羞辱我吧……”
封墨言本來要哄著女兒就夠頭大了,這個女人還在旁邊抽抽泣泣地哭訴,頓時惹他更煩。
“我沒說不對你負責,但我也說了,僅限於我。希希你不必討好,她也不必把你當媽。”男人看都沒看她,抱著女兒坐回沙發,冷冷地丟下這話。
楊采月以為自己哭訴一番,多少能換封墨言一兩句安慰,誰知他竟毫不在意!
悲傷與憤怒齊齊澆灌而下,她攥著拳衝男人喊道:“封墨言!你太過分了!”轉身摔門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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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千語出了琴行,還沒走出多遠,忽聽身後有人叫她。
回頭一看,竟是楊采月。
她找自己做什麼?難不成,也跟封墨言一樣,來試探她的?
“你好,找我有事?”她轉過身,臉上神色淡淡,連笑容都不想給。
當年,若不是楊采月母女設計陷害,她也不會背上蛇蠍心腸的罵名,成為封家的罪人。
而且這對母女還霸占了原本屬於她的家。
對這種骨灰級别的白蓮花,她真是看一眼都嫌噁心。
楊采月眼眶還紅著,不過氣勢高高在上,站在楊千語面前睥睨著眼上下打量,譏誚地道:“你們搞藝術的人,都喜歡這不倫不類的風格?”
楊千語低頭看看自己,哭笑不得,“我怎麼穿礙著您了?”
“當然,穿的難看臟我眼了。”楊采月尖酸刻薄。
以阮清的身份來說,她們素不相識,可第一次見面對方就咄咄逼人,出言不遜,實在過分!
楊千語冷笑了聲,不客氣地回懟:“我覺得封太太的呼吸,汙染了這一整片空氣,嗯……”她楚楚可憐地皺眉,一手在鼻端揮了揮,“好噁心的味道,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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