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本應該養病的孫女兒,正開心地咯咯笑著。
那和樂融融的一幕,彷彿是在他們自己的家。
徐紅吃驚之後,大步走過去,見一屋子笑聲戛然而止,她板著臉開口就問:“封墨言呢?你們是誰?誰叫你們來的?”
沒料到這個不速之客,楊千語從地毯上起身,心裡是有些緊張的。
倒不是怕别的,而是擔心徐紅會認出小宙,懷疑他的身份。
默默給費雪遞了個眼神,她走上前,儘量用很坦然的姿態面對,“他有事出門了,你找他的話,打他電話吧。”
徐紅盯著她,語帶輕蔑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沒名沒分的,就這麼登堂入室了?”
楊千語理虧,沒法正面迴應,冷硬地道:“我陪孩子而已。”
“那也不應該來家裡!墨言為了你,闖多少禍了!現在楊采月躺在醫院,能不能重新站起身都不知道,你卻堂而皇之地守在家裡陪孩子……”
徐紅說到後面,都找不出言語形容了,抬手指著鼻子罵:“你到底要不要臉啊?天底下怎麼有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!”
兩人對峙時,費雪悄無聲息地挪了挪,把小宙擋在身後。
可不料,小傢夥見不得媽媽被人欺負,突然從費雪身後竄出,跟頭小老虎似的撞向徐紅。
“小宙!”
“啊——”徐紅猝不及防,被一身蠻力的小宙撞到腹部,直接懟進了沙發。
“好哎!哥哥真棒!”原處坐著沒動的希希,立刻拍手鼓掌,歡快地叫好。
楊千語跟費雪,嚇得花容失色!
“小宙!”費雪趕緊上前,將還要衝上去的小傢夥攔住,強行摟在懷裡,又驚惶心虛地看了眼楊千語。
楊千語給兒子遞了個嚴厲的眼色,連忙去扶徐紅,“徐阿姨,你沒事吧?小孩子調皮,你千萬别一般見識。”
“我一般見識?”徐紅捂著肚子,忍過那陣痛,站起身氣得手都在抖,瞪著費雪,“你們是誰?這誰家的孩子?有沒有人管教?”
費雪還是把小宙的腦袋護在懷裡,理直氣壯地回:“這我家的,怎麼了?誰叫你一來就罵人,連個孩子都看不過去了!”
徐紅瞧著費雪,認真想了想,覺得面熟,一時又記不起。
費雪自報家門,“我是費雲龍的女兒,是你兒子親自給我打電話,讓我帶著孩子過來玩的。”
“原來是費家的女兒……”徐紅點點頭,想起來了,“費家好歹也算豪門,就是這種教養,你爸媽沒把你打死真是奇蹟。”
“你女兒體弱多病,又心機深沉,陷害自己嫁禍别人,還拆散親哥哥的家庭——劣跡斑斑,也沒見你們做父母的把她打死啊!”
費雪向來是個嘴巴毒的,當即毫不退讓地懟回去。
楊千語在一旁聽著,沒有阻攔。
放著以前,她會勸費雪不要這樣。
可現在,她明白做人的道理了。
這世道,惡人就愛挑軟柿子捏,人善被人欺。
“你——”徐紅顯然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“不講武德”,氣得話都說不出來。
容姨在一旁急得跺腳,不得不上前來安撫圓場:“老夫人,的確是先生親自打電話請這位費小姐過來的,說希希小姐住院悶得慌,有個小夥伴陪著玩玩,開心一下。”
“孩子伴兒那麼多!找這種熊孩子來做什麼!”
徐紅吼回去,眼神終於落在費雪面前的孩子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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