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千語低吼:“我知道你不容易,可是這四年多,你以為我就容易嗎?!”
她一拖二,既要求學又要掙錢還要創業。
最艱難的時候,乳腺炎高燒四十度還撐著考試,下考場就暈倒在樓梯上,滾下來摔得渾身淤青。
她有多久沒睡過整覺,多久沒好好吃頓飯,多久沒靜下心來認真看看鏡子裡的自己……
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。
可如今,卻還被這個“始作俑者”批判的一無是處。
情緒崩潰,涕淚橫流,她突然靠著門板痛哭起來。
聲音很壓抑,哭得門板都跟著輕輕顫抖。
封墨言心情複雜起來。
原本怒意滔天,可這會兒見她哭成這樣,好像錯都在他,讓他又怒又氣又心疼。
討厭對著門板說話,討厭隻聞其聲不見其人,他沉著眉,定了定心,突然說:“既然你這麼想要希希,好,你帶她走吧。”
什麼?
楊千語突然抬頭,連忙抹了把淚,哽咽問:“你說真的?你同意把希希給我了?”
“嗯……”
她聽到男人的迴應,猶覺得不可能。
這怎麼突然就答應了?
“封墨言,你發誓!不騙我!”
“我發誓,不騙你。”
楊千語喜出望外,立刻破涕為笑,抹了把淚擰開了門栓。
可她還沒來得及把門打開,男人突然發力。
她心跳一窒,頓時明白被騙了,立刻又去抵門——可已經來不及。
封墨言強勢冷硬地擠進來,高大磅礴的身軀瞬間占滿了狹小的格子間。
楊千語驚嚇過度,本能後退,可地盤就巴掌大點,她又能退到哪裡去。
“封墨言你……啊!”
怒不可遏,她抬手就打,可男人一把擰住她的腕子,陰沉的臉氣勢洶洶,叫人不寒而栗。
外間有人剛從格子間出來,見狀嚇了一跳。
封墨言回頭,臉色陰翳的像要吃人:“看什麼?不怕長針眼?”
女人被嚇得一哆嗦,趕緊跑了。
楊千語得到片刻間隙,立刻從他身側擠出,打算逃跑,可還沒跨出格子間,又被男人擰住手臂,一把扯回來。
那幅畫面,就好像一顆行星突然被黑洞吞沒了。
“封墨言!”
男人冷硬高大的身軀好似山一樣壓上來,那兩條腿更像澆灌的石柱,將她的路堵得嚴嚴實實。
女人奮力掙紮,死命拍打,也撼動不了分毫。
封墨言就那麼站著,一動不動,任由她撲騰。
臉上被她的指甲颳了好多次,可他眉頭都不動一下,直到女人精疲力儘,累到虛脫。
看著她哭到失聲,男人強迫自己不能心軟,必須把她馴服了,否則以後還有擔驚受怕的日子。
“鬨夠了?還跑不跑?”
他啟聲,居高臨下,好似大人教訓不聽話的熊孩子。
楊千語原本都氣到脫力了,可聽他這麼譏諷,抬手就朝著他甩了一巴掌。
他也沒躲。
硬生生捱了。
不過,等他慢慢轉過被打偏的臉,眸光裡劃過一抹狠厲,繼而如餓狼撲食一般,俯身將她重重吻住。
“唔……封……混蛋!放開——王八蛋!”
不同於之前那些親吻,今天的他,明顯帶著怒氣和浴火,大有一種要把她“就地正法”的意思。
楊千語根本招架不住,更加瘋狂地反抗撲打。
“啪嗒”一聲,門板重新被關上。
女人轉眸,淩亂搖晃的視線中,瞥見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把門栓也撥上了。
她徹底慌亂!
“封墨言,你要乾什麼!這裡是機場,是洗手間,你……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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