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呼過去，是個留言箱。

姚可欣報了名字後掛斷，再打，沒一會兒就接通了。

那邊無人說話，安靜地都聽不見人呼吸的聲音。

姚可欣心裡，捏著手機“喂”了一聲。

對方依舊不說話，姚可欣攥了攥手，低聲道，“你之前要求的，我已經幫你做到，現在是不是該你幫我了？”

手機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笑，不知道是不是用的變聲器的原因，冷冷森森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
就在姚可欣以為對方會拒絕的時候，那邊淡淡道，“你想我幫你什麼？”

姚可欣沉聲道，“我要《玲瓏傳》下架。”

她話音剛落，對面就發出一聲嗤笑。

姚可欣被這笑聲弄得有些羞惱，她咬牙道，“你笑什麼？”

那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反問她，“正經過審上星的劇，你要我怎麼幫你？我本事還沒大到可以隻手遮天。”

“我不信你會沒有辦法，你連那麼隱蔽的事你都能查出來，隨便扒個演員的黑料對你來說輕輕鬆鬆吧？”

那人聞言譏諷道，“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留那麼多把柄給人抓嗎？”

姚可欣無視他的譏諷，道，“喬若星隱瞞婚史，欺騙大眾，算是黑料吧，你把她曝光不就行了。”

對方輕嗤，“隱瞞婚史又不是出軌或者介入别人感情，這算什麼黑料？你見哪個演員因為隱婚被抵製作品的？”

姚可欣有些暴躁道，“那你說怎麼辦？”

對方沉默片刻道，“這個問題，你應該問你自己，怎麼樣讓她被全網抵製，你不應該最擅長嗎？”

姚可欣蹙起眉，“我有辦法還會找你嗎？”

對方冷冷淡淡地譏諷，“好好動動腦子，以前你是怎麼用手段對付你的競爭對手的？怎麼越活還越回去了？”

姚可欣一怔，猛地意識到對方的暗示。

那些被她隱藏在暗黑中的罪惡，一點點被揭露在陰影之下。

腦海裡出現一張血淋淋的臉，她心臟不自覺的收緊，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。

姚可欣攥緊手指，咬牙道，“那不是我的本意！”

“有什麼關係？”那人聲音涼薄，“能達到你的目的不就好了，畢竟，你也不是什麼有負罪感的人，事情過去這麼多年，你不也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嗎？”

姚可欣臉色慘白。

對方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你想想，比起熱度流失，資源縮減，回到你原本平庸的生活，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呢？能站到最高才是強者，至於怎麼站上去的，等你站到那個位置，好壞還不是任由你自己去編纂？”

姚可欣想到自己沒有遇見顧景琰，沒有成為那個小女孩的血包之前，她的生活平庸到無人問津。

做群演的時候，别說名字沒人知曉，甚至連自尊都沒有。

吃飯的時候被要求隻能蹲在地上用餐，即便有椅子，也不被允許入座。

拍戲的時候被男演員碰到隱私部位，不喊，對方變本加厲；喊了，别人說你矯情，然後不問對錯，將你踢出劇組，辛辛苦苦演一天，到頭來一分錢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