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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會這樣,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方德海嘴裡一直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,天塌下來一般的感覺。
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看了眼來電顯示,他的額頭瞬間佈滿了冷汗。
他顫抖著把手機拿起,接聽:“老……老師……”
“餐廳變糞坑,你這是直接把十幾年的品牌給砸了啊。”
陳平山那聽不出是喜是怒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,“你不是說配方沒有問題,還是拿性命保證的嗎?”
“老師,我……”
方德海冷汗如瀑湧,眼裡湧現濃濃的恐懼。
“你讓我很失望。”陳平山重重歎息了一聲。
“老師,請看在我多年來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,再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。”方德海驚恐的哀求。
“你是我的得意門生,機會我當然會給你,今天的這個事,我也會幫你壓下去,但是半個月內,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你得把真正的祕製調料配方給拿到手。”陳平山道。
“是,是,我絕不會辜負老師的厚望,一定拿到祕製調料的配方!”
方德海激動的站了起來,隔空鞠躬感謝,眼淚都出來了,“謝謝老師,謝謝老師!”
“嘟~嘟~”
陳平山掛斷了通話。
方德海鬆了口氣,老師出手,那麼今日之事就不會擴大化,他的一米香還亡不了。
電話那頭,陳平山將結束了通話的電話交給了助手,目光投向了甲板上一個蠕動著的麻袋。
“打開。”
“是。”
兩名神情冷肅的大漢,將麻袋的口子打開。
就見裡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,被打得很慘,身上臉上到處是淤痕,手腳被緊緊捆綁住,嘴巴也用破布條塞住。
見到陳平山,這個婦人像看到了生還的希望,趕緊哀求,隻不過她講不出話來,隻能發出“嗚嗚”聲。
“阿英,别怪我,這是規矩,下輩子見。”
陳平山面無表情的跟這個婦人道别,道完别,便招了招手,示意兩名大漢可以動手了。
兩名大漢領命,在婦人絕望的“嗚嗚”哀嚎聲中,重新把麻袋口捆緊,再給麻袋綁上幾十公斤的沙袋,從船上的甲板,直接扔進了漢江。
“撲通~”
兩聲,沙袋和裝著婦人的麻袋砸起了數米高的浪花,沉入發黃渾濁的江裡不見了蹤影。
陳平山站在甲板邊,眺望著漢江的江景,手裡盤著兩顆核桃,自言自語道:“年輕人,你現在能入得我眼了。”
他說的年輕人是李天。
他的女婿在李天手裡吃了大虧,現在,連他的得意門生方德海也在李天手裡吃大虧了,如果沒有他,一米香今天過後,必從濱海除名,這等手段和心機,讓他再也無法不把李天放在眼裡。
濱海天心别墅區,楚家。
一名女性私人醫生幫杜敏柔重新換了一遍藥,便起身告退了。
杜敏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楚鈺兒陪伴其左右。
“媽,你好點了嗎?”楚鈺兒關心的問道。
“好很多了。”
杜敏柔點頭,她溺愛的撫了撫楚鈺兒的秀髮,“傻丫頭,你現在終於認清李天的真面目了吧?”
楚鈺兒低下頭,默不作聲。
“媽去警告他不要再打你的主意,他就發起瘋來把紅葉給殺了,還把我給捅傷,他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牲。”杜敏柔咬牙憤然道。
“媽,你别說了,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!”楚鈺兒抬起頭,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她忘不了李天當著她的面親吻名廚副總的畫面,她也絕不會忘記李天殺了紅葉,傷了她母親的事實。
從今往後,李天在她心裡除名。
“這才是我的好女兒,媽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,媽這雙眼睛看人很準,那李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翰文才是你的良配,他的身體裡和我們楚家一樣,流的都是純正的愛新覺羅血統。”
杜敏柔趁熱打鐵,在她眼裡,愛新覺羅的血統高人一等,怎能容許其它肮臟不堪的血汙染。
“婚配的事,能不能等我大學畢業以後再說。”楚鈺兒抿了抿紅唇,對此事顯得特别牴觸。
“好,隻要你不胡亂自己做主,媽可以等到你大學畢業之後再提。”杜敏柔也知道不能逼太緊,楚鈺兒的性格她瞭解,犟得很。
臥室的門這時開了,楚天雄走了進來,笑吟吟的開口:“鈺兒,白靈來找你了。”
“那我先下去了。”楚鈺兒收拾了一番心情。
“去吧去吧,你跟白靈那丫頭打小關係就要好,媽知道你最近心情很糟糕,可以多和白靈玩玩,一起散散心,心情肯定能變好。”杜敏柔道。
“嗯”
楚鈺兒點頭,走了出去。
她一走,杜敏柔就别過頭哼了一聲,故意甩臉色給楚天雄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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