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馗對荼蘼城的事知道的還真多。

我隻是隨口這麼一問，他便巴拉巴拉說了一堆。

離長老本名墨塵，乃是忘川河孕育出來的天生鬼物，出生便擁有強大的法力。

隻是他對冥界沒有野心，不愛江山愛美酒，還是出了名的芳心縱火犯，撩女無數。

千年前因玩弄了某位閻羅王的女兒，慘遭追殺被鬼王所救，甘願入他麾下，成了長老。

隻是墨塵雖掛著長老之名，也確實守護著荼蘼城，但對城中任何人都不敬畏，哪怕是鬼王。

難怪他那麼懶散又不講規矩，我這才瞭然，“他天賦異稟，自帶強大力量，所以是個勁敵對吧？”

鐘馗擰眉，“沒錯，在鬼王得到神鬼圖之前，他一直不是墨塵的對手，那次能救下墨塵是他運氣好。”

我猜測的道：“估計是墨塵正好被追殺到了絕境，等著絕地反擊，結果鬼王出現撿了個便宜。”

鐘馗點了點頭，“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吧，當時即便鬼王沒有出手，墨塵也未必逃不掉。”

即便墨塵是鬼王的人，我卻並不反感，“可墨塵卻甘願入了鬼王麾下，顯然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。”

鐘馗一張略顯黝黑的臉上泛起紅暈，“是啊，荼昇也知道墨塵未必需要他相救，故從未把他當下屬看。”

荼昇便是鬼王的名諱。

他如此做，便能解釋通為何墨塵對他那般沒規沒矩了。

我有些不解，“既然墨塵是個知恩圖報的人，那他的三觀應該還好，又怎麼會支援鬼王的野心？”

鐘馗知道的果然夠多，“鬼王的野心他不會支援，但也不會阻止，並且他隻負責荼蘼城千年的安危。”

“千年？”我想到鬼王是千年前救的墨塵，“那豈不是早就已經到期限了？”

鐘馗酒量不小，還在繼續喝，“確實已過千年，所以墨塵隨時都能離開荼蘼城。”

關於墨塵的話題聊了挺久，等聊完我們都已經吃飽喝足，也沒再找其他的話題繼續聊。

鑒於我們之前殺了侍衛，已經驚動了墨塵，辭淵便決定先睡一覺再入宮，讓他們降低防備。

***

一覺醒來，我們和鐘馗便準備一起再入鬼王宮。

這次進宮我們不打聽軒轅千尋具體在哪裡消失，而是直接尋找玄天葫。

因為神鬼圖原本在鬼王那裡，我們打算以鬼王寢宮為中心展架地毯式搜尋。

出發前鐘馗拿出一張符紙，上面畫著奇怪的圖案，“這是傳訊符，有訊息及時聯絡。”

他教了我們使用方法，用法和作用都跟手機差不多，隻是手機撥號，而傳訊符則是唸咒語。

玄天葫那麼小，鬼王宮的範圍卻如此大，我們還隻有三人，找起來非常不容易，但也不能放棄。

鐘馗教完轉身就要出去，“走吧。”

我腦中卻靈光一閃，“等等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”

辭淵牽著我的手，也準備出門，聞言問道：“什麼事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