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透過眼淚，已然看不清辭淵的臉，“我的心會變，變得越來越愛你，我的淵寶......”

辭淵還想說什麼，“鸞寶，我也......”

我卻沒再給他機會，用一招以吻封緘把話給堵了回去。

辭淵閉上了早已泛紅的眼睛，而就在那一刻，他的眼角閃過了一絲晶瑩。

這是一個溫柔而纏綿的吻，時間不長，但情緒很長，其中夾雜著我們的眼淚。

我很少見辭淵流淚，他的眼淚像是細長的針，深深的紮在我的心尖上，疼到窒息。

一吻過後，我去親吻他的眼睛，吻去他的淚水，跟他做最後的道别，“淵寶，再見。”

辭淵也來親吻我的眼睛，柔軟的唇瓣輕輕得劃過，溫軟中帶著濕潤，“鸞寶，我等你。”

我怕自己會深陷其中而後悔，不敢再面對他，“太一，你可以切換回來，準備引魂入體。”

辭淵哭著笑了，“鸞寶，我相信你一定會主動找我，因為你愛我，大愛愛六界，小愛唯愛我。”

大愛是女媧，小愛是沈青鸞！

這一刻我有了信心，“淵寶，我會努力，為我們的未來而努力。”

女媧生而為神又如何，難道大愛與小愛就不能兼得麼？

太一很快切換，“你們這樣倒搞得我成了個自私之人，隻想著兒女私情。”

我退出他的懷抱，“我們都知道並非你自私，而你是人太好，想要給我們一個機會。”

太一正色道：“我最後再聲明一句，一旦開始施法，你便真的沒有後悔的餘地了。”

他是意識雖然受到了辭淵的影響，可辭淵既然支援我，他不至於真想帶我離開。

他可能是出於愧疚，畢竟他早知是這個結果，卻沒有事先告訴我，給我選擇的權利。

我抬手擦了擦流不儘的眼淚，“我知道，我不會後悔，不過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
太一神情嚴肅的問，“什麼事？”

我放心不下孩子，“我不知道女媧會不會認我的孩子，所以我請求你，照顧我的孩子。”

太一眸光微斂，“無論她認不認，那至少是我的孩子，我自然會關照，這個你無需擔心。”

我繼續懇求，“好，若有餘力，還請關照我在意的人，尤其是沈建飛，他是唯一沒記憶的人。”

本來是我與沈建飛沒有這一世之外的記憶，如今我馬上就要死了，便隻剩下他一人。

太一點點頭，“我知道，但我還是更希望你能自己做這些事，因為我不是許願池的王八。”

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開這種玩笑。

隻不過玩笑的背後，是對我意識迴歸的期待。

我勉強笑了笑，“我若能做到，自然會儘力做，我若做不到，那就隻能把你當許願王八了。”

平日裡做事果敢的太一，今天卻突然變成了一個優柔寡斷的人，“要不你再考慮考慮？”

我搖搖頭，“我都跟辭淵道過别了，還需要考慮什麼？他相信我，而我也相信他。”

太一還想勸我，“不是我不相信你，是你不瞭解女媧，辭淵也不懂，所以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