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這麼說定了,到時候杜側妃可不要賴賬。”司沐蕁面露喜色。
姚寶璐“嗤”的一聲冷笑:“杜側妃還真是死鴨子嘴硬,這東方亮白茶如果真是秦王府的東西,你喊它一聲,看它應不應你?”
“姚小姐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兒了。”杜錦陌唇角微挑,一臉恬靜。
什麼意思?
司沐芸與姚寶璐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頭霧水。
小賤人這是真要喊東方亮白茶?
她瘋了嗎?
“東方亮白茶。”杜錦陌輕輕地喚了一句。
不知是因為巧合,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,原本無風的湖面突然騰起一陣風,被這風吹拂著,白茶枝葉顫動,向著杜錦陌站立的方向微微傾斜。
杜錦陌不由得眉心輕顰,彷彿在聽著什麼。
“杜側妃神叨叨地在搞什麼,我們大家可都沒有聽到這株白茶回答你。”司沐蕁一臉不屑。
“你當然聽不到。”清冷的眸子掃向面前的嬌憨少女,杜錦陌一臉鄭重其事,接著,她又調轉視線,看向對面的司沐芸,
“司大小姐剛才應該也聽到白茶那一聲輕輕的‘哎’了吧?”
“對,我聽到了。”司沐芸一臉慎重其事。
錦陌不僅是她的好朋友,更是她極為欣賞的女子,她原本打算自己受些委屈也要保住對方。
現在看來,這個聰慧的女子應該是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。
司沐蕁有些生氣:“單你們倆聽到算什麼,我們大家沒聽到,就不能證明這株白茶是秦王府的。”
“真沒想到司二小姐不但聽不懂白茶的話,就連人話也聽不懂,”杜錦陌凝向面前的嬌憨少女,“剛才我已經說了,你肯定聽不到白茶的回答。”
“為,為什麼?”司沐蕁又氣惱,又好奇。
“因為你並不是秦王府的人。這白茶是秦王府的東西,它說的話自然是隻有秦王府的人才能聽到。”
杜錦陌的臉藏在白茶的陰影裡,自那柔弱與清麗之下隱隱透出一抹犀利的寒芒。
姑娘威武!
菖蒲與鬱金相視而笑,異口同聲道:“奴婢剛才也聽到白茶說了一聲‘哎’,除此之外,白茶還說,有的人的臉皮比它的樹皮還要厚。”
這,這?
司沐蕁巴掌大的臉瞬間漲紅了臉,想要反駁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
小賤人和司沐芸一個是秦王府的側妃,一個是準王妃,她們能聽到白茶的迴應,似乎也有些道理。
狹而細的小眼睛一臉茫然地看向身邊的錦衣女子。
姚寶璐的臉色也不好看,原本靚麗的臉上更是大寫著尷尬兩個字。
小賤人這一番話分明是在拐著彎地內涵她跟秦王府沒關係。
葉婉怡不由得當場愣住,張開的嘴唇圈成“O”形。
她一定不能說她沒聽到白茶的回答。
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不是秦王府的人。
上官皓月隻覺得眼前的一幕十分好笑,不禁細細地打量著身旁的白衣女子。
能想到如此妙計證明東方亮白茶是秦王府的,這杜錦陌還真是有趣。
這樣的女子若是與二皇兄那般冷酷嚴苛,不苟言笑的男人在一起應該會擦出不少火花吧。
明豔的眸子裡閃出一抹亮光,但緊接著這亮光又很快消失不見。
她還要幫這個女人要奴契呢。
真不知道自己答應對方這樣做是對,還是錯。
正想著,就聽司沐芸一陣哽咽:
“這景泰藍富桂團圓髮簪是母親當年同爹爹訂婚時的信物,後來被許姨娘搶走了,我要了好幾次都沒有要回來,沒想到阿陌你幫我要回來了。”
杜錦陌微微一笑:“屬於你的東西,我一定會幫你全都要回來的。”
話落,蔥白似的手指便將髮簪穩穩地插進司沐芸的平湖髻裡。
一樹綠肥白瘦之下,白衣女子與水綠色立領襦裙的女子比肩而立,皆是恬靜、不沾風塵的雅緻,宛若美不勝收的畫卷。
“你那三日不說半句話的妹妹看起來同本王的側妃倒是投緣得很。”不遠處的亭子裡,上官燁負手而立,望著白茶樹下的白衣女子,意味深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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