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男人怎麼來了?
杜錦陌嚇了一跳,扭頭看向花廳門口。
玄色身影堪堪邁過門檻,上官燁的臉上瞧不出任何情緒,他的身旁站著晏衛,晏衛的旁邊立著鬱金。
看鬱金的情形像是想要告訴她這個男人來了,又被晏衛阻止。
鴉羽微微一顫,杜錦陌暗叫不妙。
剛才她隻顧著說服上官皓月幫她弄到奴契,並沒有留意門口的動靜。
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聽到了她剛才那一番話?
眼看玄衣男子越來越近,杜錦陌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。
事到如今,隻有先下手為強了。
眼簾半遮,杜錦陌微微福身:
“阿陌剛才隻是在告訴公主殿下,若是要想讓奶孃徹底康複,還需要再對奶孃治療一段時間,公主殿下因為擔心奶孃的身體受不了,所以發了火。”
這是在警告上官皓月,如果把剛才兩人的談話內容告訴上官燁,那位奶孃的病就有可能治不好。
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。
明豔的眸子微微一頓,上官皓月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前的白衣女子。
原本她並沒有打算將這個女人說的那些話告訴二皇兄,可如此被人威脅還是很不舒服的。
偏她現在還沒有什麼辦法出這口惡氣。
除了奶孃的病,巧杏身上的毒也還沒有解。
接過白衣女子的話,上官皓月沒好氣地說了句:
“杜貴侍醫者仁心,想來是不會視病患的生命如草芥的,不過話說到這兒,本宮突然想起來,杜貴侍還沒有給巧杏解毒。
你不能隻要求本宮說話算數,自己不說話算數吧。”
話落,上官皓月挑釁似地看向白衣女子。
這個女人膽敢要挾她,她也要要挾這個女人。
若是奶孃和巧杏有個三長兩短,她一定會將剛才兩個人說的話,添油加醋地告訴二皇兄,讓二皇兄好好地收拾對方。
“請公主放心,巧杏她並沒有中毒。”杜錦陌一臉恭敬。
“沒有中毒?!”上官皓月大吃一驚。
這個女人剛才明明給巧杏餵了一枚黑色藥丸,巧杏當時就難受的掐住脖子,怎麼會?
“本宮剛才明明看見你給巧杏餵了一枚黑色藥丸。”上官皓月劍眉微擰。
“妾身的確讓巧杏服下一枚藥丸,但那不是毒藥,而是良藥。”杜錦陌朗朗言道,
“剛才巧杏說話的時候,妾身觀察到她舌苔厚重,中間有裂紋,且舌頭兩側有齒痕,這是脾虛痰濕的症狀。
妾身餵給她的是以人蔘、茯苓、白朮等藥材調製的參芩白朮丸,最適合調理她的症狀。”
這個女人果然是陰險又狡詐!
上官皓月氣得牙癢癢。
隻用一顆藥丸就讓局勢反轉,害得她剛才在凝綃閣的時候投鼠忌器不敢使出九節鞭,現在居然又來告訴她,藥丸沒有毒。
她豈不是被當猴子耍了。
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做秦王妃,她一定要告訴二皇兄“遠離妖女,珍愛生命”。
“杜貴侍果然是心機深沉,手段了得,二皇兄千萬擔心别被自己養的小寵物咬傷了手。”白一眼面前的白衣女子,上官皓月轉身離開了廂房。
上官皓月果然上當了。
看著那明豔的紅色身影,杜錦陌心中暗喜。
她故意激怒上官皓月,讓上官皓月不喜歡她,巴不得她離皇室、離上官燁遠遠的。
如此一來,對方一定會不遺餘力地說服上官燁把奴契給她。
“杜貴侍不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?”冷厲的聲音自身後傳來,透著森森寒氣。
杜錦陌扭頭看向玄衣男子,當場一愣。
上官燁手裡拿的黑色藥丸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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