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燁登時停住掌風,臉色鐵青地看向站立在床邊的白衣素雪。
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。
連這種話也敢說出口。
簡直是反了!
丟下紫袍男人和富貴平安香佩不管,上官燁徑直朝著黃花梨架子床走過去。
那淩冽的殺氣。
杜錦陌一個哆嗦。
這個男人是要來打她?還是要……
眼前瞬間浮現出淩雲苑臥室裡那一幕。
杜錦陌一陣頭皮發緊,雙手緊緊護住胸口,往後退了退。
一抹玄色猛地抱起床上的小木匣,狠狠瞪向面前的白衣女子。
還好,不是來乾淩雲苑臥室裡那件事。
杜錦陌暗暗鬆了一口氣,護住胸口的雙手緩緩放下來。
深不見底的眸色兀地一沉,上官燁劍眉微擰,緊接著便想到淩雲苑臥室,他將面前女人捆在床尾柱子上……
纖薄的嘴唇淺淺勾起,上官燁側臉看向身邊的女子,笑得陰惻:“本王對你,不感興趣。”
話落,他唇線輕壓,打開木匣子作勢掃了一眼,又“砰”的一聲重重闔上,
“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,你剛有些閒錢就東買西買,這木匣子,本王沒收了。”
開什麼玩笑?
杜錦陌瞠目結舌,內心裡更是有無數匹草原動物奔騰而過。
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那些寶貝,她的私房錢,這個男人說沒收就沒收了?
那可是五萬兩銀子。
她原本打算用那些寶貝保值或者升值。
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,錢會越來越不值錢,可那些寶貝就不一樣了,時間越長,那些寶貝就越值錢,甚至價格還能翻上好幾倍。
到時候出手也好,給鬱金、菖蒲當嫁妝也好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
偏這個男人……
他的臉呢?
他的臉扔到哪裡去了?
掩於袖中的手微微顫抖,杜錦陌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男人。
強盜!
卑鄙無恥。
等著吧,總有一天,她會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統統都拿回來,無論是尊嚴,還是那些寶貝,包括那枚綠色小石頭,還有那枚烏色毒丸。
鬱金忙勸道:“姑娘,王爺隻是暫時替你保管。你十九歲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,興許王爺到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作為局外人,她其實看得明白,王爺一直對姑娘有情,隻是王爺自個兒不明白這一點,總是乾這種踩姑娘底線的事情。
姑娘一向極看重自己的東西,又一門心思要離開王府,偏王爺總覺得姑娘是他的,什麼都想控製。
他就不能對姑娘好一點,非要姑娘忌諱什麼,做什麼。
顧將離當場冷了臉,桃花眼裡沒了先前的嬉笑狂狷,平添幾分鄭重:
“隻怕到時候,你家王爺給的不是驚喜,而是驚嚇!”
拿著小木匣子的手猛地一緊,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抵住上面的麒麟桐花鎖,上官燁一臉陰沉:“你,說什麼。”
“剛才在下請王爺將奴契給阿陌,王爺堅決不肯,你是在等什麼?莫不是等阿陌十九歲的生日?”
顧將離歪頭凝向面前冷若冰山的男人,忽然展顏一笑,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,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,
“在下也會在阿陌十九歲生日那一天送給阿陌一份驚喜,而且是真正的驚喜,或許是誥命的封號,又或許是其他吧。”
狹而長的眸子眯了眯,顧將離看向床邊的白衣少女,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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