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上官燁蹲下shen,凝視著面前的女人,一臉驚訝,眸色黯沉,卻因為周遭光線陰暗,無人能看得清。
“不為,什麼。”猛地噴出一口血,杜錦陌倔強地撐住身體。
“婉怡特地從沁部來上京,是為了給母後解滅靈之毒,她不是你能動的,你給本王記住,從今往後,都不許碰婉怡一下,否則……”
上官燁咬牙切齒,黑暗的眸子裡溢位森森寒氣。
“否則,怎樣?”清冷的眸子緩緩看向面前面前的男人。
“否則本王現在便殺了你。”纖薄的嘴唇一字一頓,上官燁以從未有過的淩冽,緊緊盯住面前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人。
“嗬。”杜錦陌冷冷一笑,晶瑩剔透的眼眸裡滿是寒涼,
“妾身,曾經,為王爺,承過三次毒;救了,王爺,四次命。妾身,自問,從來沒有,做過對不起,王爺的事。
妾身,曾經很愛王爺,可王爺,不愛妾身,妾身也,不再強求,妾身隻希望,能夠安安穩穩地,活著。
可你那位,心尖尖上的女人,非要把妾身,往絕路上逼,現如今,王爺,也要把妾身,往絕路上逼。
你呀,還真是狠心!”
緩緩低下頭,眸子裡兀地滑下一行淚珠,和著如霜的月光愈發顯得杜錦陌寒涼孤冷。
上官燁微微一怔,犀利如冰的眸色不由得一黯:“隻要你向婉怡認錯,今晚的事,本王便既往不咎。”
“嗬,嗬嗬。”
杜錦陌肆無忌憚地笑起來,渾身因為噬魂蠱的控製,骨頭好似斷成一節一節,就像了無生機的提線木偶,就連那笑聲也是低低的,嘶啞的。
可她還是倔強地笑著,“妾身,絕對不會,向葉婉怡,認錯。”
“你!”
上官燁的臉上陡然蒙上一層寒霜,寬闊的手掌緩緩抬起。
“姑娘小心。”菖蒲飛一般衝過來,將杜錦陌掩於身後,死死護住。
“求王爺明察,”鬱金跪在上官燁面前,咬緊牙關,豁了出去,
“姑娘她絕對不會做出劃破郡主臉的事,醫者仁心,姑娘從來隻會救人,不會害人,反倒是郡主,前一陣子就給姑娘下了噬魂蠱,才讓姑娘行為失常。”
“大膽賤婢,竟然敢如此汙衊郡主!”上官燁抬腳將鬱金踢飛。
鬱金重重地撞到香樟樹上,又墜落到地上,噴出一口血,她眼冒金星,掙紮了好幾次,都沒有爬起來。
甜膩的血腥狠狠刺激著杜錦陌的鼻翼。
鬱金受傷了。
鬱金因為當面揭露葉婉怡給她下噬魂蠱,被上官燁打傷了。
凝脂似的手指死死地摳住草地,手背青筋乍現,心底的憤怒如同熊熊的紅蓮業火即將奔湧而出,杜錦陌滿目猩紅,瞪向面前的男人:
“葉婉怡害我,不止一次,從剛開始的,栽贓我,偷天星咖;到後來,利用野貓,讓菖蒲感染,肺吸蟲,再傳染給,被關在小黑屋裡的我。
直到前幾天,她用一個荷包,給我下噬魂蠱,她想控製我,現在我明白了,她想讓我去殺你。
而你,堂堂秦王殿下,卻對這些毫無察覺,你不但沒有心,更沒有腦子。
甚至到現在,你還在維護,這個心如蛇蠍,的女人,你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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