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陌瞬間想到了辦法,她一臉恭敬,輕言細語道。
“妾身也覺得這素心醫館是在吹牛,二郎一向事情多,這般無聊的事情就沒必要再看下去吧。”
吹牛麼?
上官燁看一眼身邊的白衣女子,又凝向那塊兒不大的木板。
木板上赫然寫著:薰衣草已到貨,一千兩銀子一株。
“啥是薰衣草?”有人指著木板一頭霧水。
“誰知道是什麼鬼東西,也許隻是這素心醫館的東家在故弄玄虛。”
“定然是故弄玄虛,你們看看這門口的安排佈置就知道,一個開醫館的,搞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,簡直是不務正業。”
眾人正說得起勁,冷不防有人大喊一聲:“咱們賭一把,看有沒有冤大頭肯花一千兩銀子買那個薰,薰什麼草。”
這些人都是各個府裡的仆從,奴婢,老媽子,平日裡一沒事就小賭怡情,如今見有大好機會穩賺不賠,紛紛下注。
“我賭沒有。”
“我也賭沒有。”
……
一圈下來,沒有一個人賭“有人肯花銀子”的。
好沒意思。
眾人悶悶不樂。
杜錦陌也悶悶不樂。
看著那一吊又一吊的銅板,加起來估計也有二、三兩銀子。
若是沒有上官燁在身邊,她肯定會賭“有”。
恰在此時,一個聲音自素心醫館門口響起來:
“素心醫館賭‘有’,兩日之內如果沒有人來買薰衣草,素心醫館便給各位一人一兩銀子。
如果有人來買,這些銅板是各位的辛苦錢,素心醫館也不會要,隻需各位將素心醫館交給你們的東西帶回家即可。”
“這可是穩賺不賠。”眾人來了興致,紛紛與那男人簽了黑紙白字。
這個想法恰好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。
杜錦陌不動聲色地看向那位男子。
這位應該就是她新招的掌櫃顏之柳。
一襲雅灰色圓領袍,近似於鵝蛋形的白皙臉頰,他的五官分開來看並不惹眼,可若是組合起來,擺在這樣一張臉上,卻有些說不出,道不明的英俊與柔美。
尤其是那眉眼間,似有似無籠著的一層水霧,竟減弱了他的女相,平添幾分摸不著、觸不到的神秘。
這樣的男人似乎在哪裡見過?
遠山眉微微蹙起,杜錦陌怎麼想也想不起來。
將身邊女子的神色儘收眼底,上官燁劍眉微擰:“你認識他?”
杜錦陌暗暗心驚,忙低垂眉眼:“妾身久居內院,並不認識他,隻不過覺得這位男子明明必輸,卻還大言不慚,有些好奇罷了。”
上官燁一言不發,居高臨下俯視面前女子,接著又看一眼不遠處的灰袍男子。
怎麼看怎麼覺得男子除了口出狂言之外,沒有任何特别之處。
也許丫頭真的不認識對方。
不動聲色調轉視線,上官燁正準備離開,突然瞥見慶國公府許姨娘正急匆匆地直奔素心醫館。
她來做什麼?
深不見底的眸子暗暗一沉,上官燁瞥一眼身邊的白衣素雪,當下停住了腳步。
杜錦陌暗叫不妙。
萬一許姨娘看到上官燁也在場,沒準兒會被嚇跑,到那時,她的第一桶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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