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?”
姚寶璐看一眼腳邊的紙片,好奇地撿起來,正要打開。
葉婉怡猛地一怔,臉色煞白。
自己放在小賤貨白狐披風裡的薛濤箋不見了蹤跡,如今又從自己披風裡掉出來一疊薛濤箋,這說明瞭什麼?
一定是小賤貨搞的鬼,把兩頁薛濤箋調換了。
轉身衝向姚寶璐,葉婉怡想要搶過那頁薛濤箋。
“好你個葉婉怡!”姚寶璐揚起右手對著跑過來的錦衣女子就是一耳光。
清脆的聲音頓時凝住了空氣。
葉婉怡木頭似的站在原地,臉上火辣辣的痛,可是她卻不敢反抗,隻捂住滿是手印的臉頰,丹鳳眼裡噙著淚水。
“表妹,你這是做什麼。”上官懷假意喝斥。
姚寶璐逃婚害得他被人議論。
如今對方被一頁薛濤箋氣得當場撒潑,他瞬間覺得連日來壓在心口的一團惡氣散了不少。
不過當著上官燁的面,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。
看向滿臉通紅的女子搖了搖頭,上官燁繞過司牧辰、司牧弦,一副兄長面對不懂事妹妹的樣子,從對方手裡拿過薛濤箋:“不就是一張紙嗎?表妹何必……”
尚未說出口的話霎時死死堵在嗓子眼,上官懷直直地盯著手裡的紙,凝脂似的臉頰微微泛紅,就連平日裡溫潤如玉的氣質也漸漸變得陰鬱。
“二哥就是這樣待客的嗎?”上官懷抖了抖手裡的薛濤箋,少有冷厲地質問。
上官燁臉色陰沉,一言不發地走過去,從上官懷手裡拿過那頁紙,隻看了一眼,他便臉色大變。
薛濤箋上寫的不是别的,正是最近坊間最流行的春宮故事。
春宮故事的男、女主人公也不是别人,正是站在他面前的上官懷、姚寶璐。
不知是誰將姚寶璐這次的逃婚編成了活色生香的三角戀故事。
說姚寶璐心繫西列國太子,兩人還有了手尾,卻被家族強迫嫁給上官懷,而上官懷一向對姚寶璐情有獨鐘,這一次卻是被狠狠傷到。
真沒想到一向端方大氣的葉婉怡竟然會看這種低級趣味的東西。
上官燁失望地凝向面前微微顫抖的女子,纖薄的嘴唇淺淺抿住,隨即看向晏衛示意:“怡佳郡主行為不端,立即送回凝綃閣閉門思過。”
“二哥是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?”上官懷不依不饒。
他好不容易揪住上官燁的小辮子,定然不會放棄這麼一個踩壓對方的機會。
這件事情就算是鬨到父皇那裡,他也是占住理的。
上官燁眸色微沉,不動聲色回敬一句:“這件事情尚有疑點,帶我查實之後,定會給二哥、姚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。”
這是在維護她了。
葉婉怡眼珠滴溜一轉,看向面前玄衣男子,一臉委屈:“是杜貴侍,都是杜貴侍陷害我的。”
隻要阿燁站在她這邊,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。
阿燁欠著她那麼大一個人情,又指望她繼續為皇後解毒,他會一直保護她的。
“來的路上杜貴侍突然說不想參加宴會,還往回跑了幾步,我想著她應該是膽怯了,便拉住她,勸了幾句,沒想到她竟然將這薛濤箋放在我的紫狐披風裡,陷害我。”
葉婉怡嚶嚶地哭著,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一記冷厲的視線掃向面前白衣女子,上官燁將薛濤箋狠狠砸向對方:“婉怡說的,是不是真的?”
旁人不知,他卻是清楚的很。
丫頭一向匪夷所思,小院裡他莫名其妙暈倒,更有後面許多的事情,這一次說不定又是丫頭暗中做了什麼手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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