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陌頓時呼吸不過來,她有一瞬間的眩暈,忙扶住旁邊的房門,不讓自己倒下,但是她的內心裡卻是無比泰然。
顏之柳花這麼多心思把她帶到這裡來,是絕對不會現在就要她的命的。
對方來這一招極有可能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。
清冷的眸子裡浮起一抹驚慌失措,杜錦陌故意看向面前的圓領袍男人。
顏之柳很滿意,抬手示意暗衛退下。
新鮮的空氣再次湧入胸腔,杜錦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湊近面前女子的臉頰,顏之柳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:“錦陌,我們曾經是親密無間的戀人,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。”
杜錦陌往旁邊挪了挪,心底的憤怒一陣緊似一陣。
顏之柳不提這些,她還能看在銅鑰匙沒到手的份上忍一忍,偏對方非要拿臟抹布塞到她的嘴裡,噁心她。
顏色兀地一冷:“顏掌櫃深更半夜把我帶到這裡,不會是為了之前的事向我道歉吧。”
“如果你想聽,我現在就可以向你道歉。”顏之柳看著面前女子的眼神裡滿是深究。
傻子才相信這廝會向她道歉?
臉上溢位森森寒氣,杜錦陌冷冷一笑:
“你向我道歉?你拿什麼向我道歉!
當初為了幫你去聖保羅醫學院繼續深造,我省吃儉用攢你的學費,其他女孩子用的那些高檔護膚品,我從來沒有用過。
申請獎學金時,你需要在全球影響因子前十的醫學刊物上發表單獨署名的論文,我又沒日沒夜地做實驗,幫你寫論文。
你拿什麼彌補我熬過夜,查過的資料,錯付的真心!”
話落就要伸手拽下面前男子腰間的銅鑰匙。
她一刻也不想再跟這種人待在一起。
“錦陌,我們重新開始吧。”顏之柳死死地拉住面前女子的手,轉身按下門栓上的一處機關。
房門瞬間打開。
“你放開我!”杜錦陌佯裝掙紮,實際上卻是趁亂拿走了銅鑰匙。
眼下隻要儘快離開這個混蛋,她就可以去大堂找掌櫃留下的東西了。
杜錦陌狠狠地咬了對方一口。
顏之柳彷彿不知道痛似的:“錦陌,隻要能讓你消氣,怎麼樣都可以。”
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我都覺得無比噁心。”杜錦陌狠狠地推開面前的男子,轉身跑開。
可沒跑兩步,她就發現通道兩側全都是巨大的鏡子,無論自己跑到哪裡,都好像是在原地。
她被困住了!
顏之柳不急不慢地從右前方一個路口走過來:“如果我不把你帶出去,你是逃不掉的,你隻有答應我。”
杜錦陌有些許焦急。
她已經拿到了銅鑰匙,隻要打開大堂,就可以找到之前那位掌櫃藏在藥格裡的東西,就有可能找到十二年前神農穀被冤枉的線索。
她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。
“錦陌,跟我回到二十二世紀吧,我知道你還愛著我,否則也不會這麼恨我。”顏之柳言辭鑿鑿,衝著面前的女子伸出手。
“不知道娜塔莎聽到你這一番話會作何感想。”杜錦陌避開面前男子的手,冷冷一笑。
“娜塔莎她也同意了。”顏之柳抓住杜錦陌,彷彿抓著一株救命稻草,
“當初我之所以跟娜塔莎在一起不過是想儘快成為醫學界的翹楚。
現在,我已經是聖保羅醫學院的董事,你回去後,我們可以像從前那樣在一起,娜塔莎再也管不了我們。
她得了很嚴重的病,隻有你才能做那個手術,她求你還來不及。
我太想你了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你的溫柔。”
話落,顏之柳拽過面前的女子,狠狠地吻向對方的嘴唇。
杜錦陌用足了力氣想要掙脫顏之柳的束縛,可那雙手像是螃蟹似地抓住她。
迅速以意念從隨身空間裡取來防身噴霧,杜錦陌對著面前的男子一通亂噴。
鏡廳裡頓時響起一聲慘叫。
顏之柳痛苦地捂住臉,無頭蒼蠅般四下摸索,當碰到一處圓球玻璃時,他突然用力按下。
鏡廳裡當即響起刺耳的鳴叫。
這一定是顏之柳在通知暗衛過來。
一旦那些暗衛進入鏡廳,她就再也不可能離開這裡。
杜錦陌焦急地四下張望,想要找到出去的路。
就在這時,突然從右邊鏡道裡閃出一道人影,拽住她,將她拉進一處狹窄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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