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弟要為在下治病,沒工夫去秦王府。”顧將離流星眉微微一揚,一臉不羈。
“看來,直到目前為止,無雙公子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裡。”上官燁冷冷一笑,兀地砸出一句話。
“輸的怕是秦王殿下自己吧,”
顧將離漫不經心地掃一眼面前的玄衣男子,
“殿下大清早來千金閣沒事找事,卻铩羽而歸,還真是輸得很慘。”
杜錦陌卻是一陣警覺。
跟在上官燁身邊十二年,她很清楚,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說一句廢話。
尤其是在經曆過剛才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之後,她愈發意識到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的更加難以對付。
清冷的眸色堪堪落在那棱角分明的臉頰上,不經意間觸及對方衝著她微微一笑。
那笑容裡有誌在必得的肆意,更有密密匝匝的陰謀的氣息。
很滿意清冷公子的反應,上官燁斂住笑,抬手捋了捋略略淩亂的玄色衣袖:
“昨天晚上本王遇見無雙公子這位表弟的時候,他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甜膩馨香。
剛才無雙公子從樓上下來,出現在本王面前時,身上也有這股濃烈的甜膩馨香,於是本王便料到你的這位表弟一定在樓上,且一直與無雙公子在一起。
本王很想知道漫漫長夜,你們一個是表兄,一個是表弟,在一起都做了什麼。
於是,本王便做出一定要上樓的架勢。
無雙公子你果然上當,居然不顧自己身體,強行提升真氣,祭出九扇壁,目的隻是要阻止本王發現你的這位表弟。
在那一刻,本王很肯定,這位表弟就是無雙公子你的軟肋。”
說到這裡,上官燁眸色漸冷,
“像你我這樣的人,有了軟肋就意味著遞給敵人一把匕首隨時要挾自己,所以,無雙公子你徹底輸了。”
剛剛折返回大堂的楚掌櫃不由得恍然大悟。
昨天晚上他熬好霓虹蕊之後,因為著急著想讓湯汁快些冷下來,便將湯汁倒進橄欖石冰心壺裡。
正因為如此,冰心壺才沾上了霓虹蕊獨有的氣味。
應該也是這個原因,秦王殿下剛才才一個勁地追問他冰心壺的進貨渠道,並在他敷衍之後打碎了冰心壺。
心痛地看向地上的亮綠色碎片,楚掌櫃暗暗後悔。
如果他早些想到這一點,十萬兩銀子一支的橄欖石冰心壺也不至於碎一地。
上官燁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,將楚掌櫃的情緒變化儘收眼底,隨即又凝向面前的紫衣男子:
“連你手下的掌櫃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,無雙公子該不會一條路走到黑吧。”
顧將離還要說些什麼,卻被身邊的清冷公子攔住。
杜錦陌臉色微沉,朗朗言道:
“秦王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,在下願意隨殿下去秦王府給那位菖蒲姑娘治病。”
她一定不能讓上官燁認定她是將離的軟肋。
這個男人本就時時處處針對將離,一旦她成為將離的軟肋,這個男人一定會時時處處為難她,以此要挾將離。
她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這個男人,萬不希望又一次進入這個男人的視線之內。
除此之外,這個男人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一記警鐘。
將離從前最最放在心上的便是曾經的她,杜錦陌。
現如今,曾經的杜錦陌剛剛以秦王妃的身份下葬,將離卻半點懷念都沒有,不僅如此,還對一個莫名冒出來的表弟很緊張。
上官燁一向心細如髮,他一定會看出其中的破綻。
眼簾半遮,將算計掩於美目之下,杜錦陌看向玄衣男子:
“不過,在下去秦王府治病前,有一個條件,還請秦王殿下準許。”
上官燁以為他已經掌控全域性,殊不知她也想到了一個借對方之手實現自己目的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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