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的眸子凝視著面前的白衣女子,上官燁彷彿聽懂了白衣女子的話,又好像沒有聽懂:
“難道本王不尊重你麼?
從來沒有哪一個人在激怒了本王之後還能活著。
而你,不但活著,而且還活得好好的,甚至越活越大膽,居然敢跟顧將離那個傢夥眉目傳情。”
說到這裡,上官燁突然狠狠地吻起白衣女子。
杜錦陌一動也不敢動,生怕一個反抗或是細小的動作,會讓玄衣男子更加瘋狂。
不知過了多久,粗暴的吻終於告一段落,上官燁喘著氣,看向懷裡的白衣女子:
“你若是一直這麼聽話該有多好。”
杜錦陌的心一陣刺痛。
這個男人一直以來想要的都是她聽話。
他需要她承毒的時候,她必須儘心竭力地承毒。
他不想看到她的時候,她必須躲得遠遠的。
他需要一個女人的時候,她必須像那些青-樓頭牌一樣迎合她。
無邊無際的悲哀如同潮水幾乎要將她淹沒,緊緊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杜錦陌用足了力氣推開面前的玄衣男子:
“民女不是青-樓頭牌,王爺也不是恩客,民女做不到王爺想要的‘聽話’!”
說完這些話,她緊緊地用衣領壓住脖頸上的一處又一處吻痕。
在她眼裡,那些都是恥辱。
上官燁被推了一個趔趄,不由得一愣,緊接著便發了狠一把將對面的白衣女子拽進懷裡,禁錮住:
“你真的一點都不怕本王麼?”
杜錦陌臉色蒼白,幾乎要呼吸不過來,可眼睛裡卻毫無畏懼。
她不怕。
她一點也不怕了!
如果讓她什麼都按照這個男人說的去做,他讓她往東,她就必須往東,他讓她做他的女人,她就必須做他的女人。
沒有尊嚴,沒有愛,隻有他想不想,沒有她想不想。
她寧願死,也不要這樣的屈辱。
眼睛緊緊地盯住桌案上的豆蔻髮簪,蒼白如雪的臉頰上浮起一抹淒涼。
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,剛才她就應該刺向自己,死在這個男人面前。
呼吸一陣急促,緊接著突然停頓,杜錦陌眼前一黑,鬆開了撐住玄衣男子胸膛的手,如同落葉般倒下去。
卻又在下一刻被玄衣男子抱住親吻,並被注入了呼吸,不僅如此,似乎還有一個東西從對方嘴裡滑到她的嘴裡。
猛地一怔,下一秒杜錦陌就要吐出那個東西,冷不防玄衣男子快速點中她的啞門穴、頰車穴、下關穴以及承漿穴。
嘴裡那個東西瞬間滾入她的胃裡。
“王爺給民女吃了什麼?”杜錦陌一臉緊張。
“叫本王阿燁。”上官燁答非所問。
“……”
杜錦陌倔強地别過頭,開始為自己診脈。
“沒用的,本王知道你醫術了得,為了讓你毫無察覺地服下這個東西,又解不了這個東西的藥性,本王特地請妙手老人試驗了很多次。
終於得了這麼一枚。”
上官燁說得風輕雲淡,臉色的神情更是誌在必得。
事情的確像對方說的那樣,她完全沒有把出脈像有任何異常。
清冷的眸色微微一沉,杜錦陌深深吸了一口氣,重新按照玄衣男子的要求問了那個問題:“阿燁給民女吃了什麼?”
“本王知道,你是抵死都不會順從本王的,所以本王給你用了暖情丹。”
纖薄的嘴唇幽幽地吐出一句話,上官燁的眸色異常複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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