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的眸色微微一沉,上官燁負手而立,拇指與食指細細撚動著那枚紅白相間的膠囊。
丫頭一臉無所謂,這是什麼意思?
莫非這膠囊不管用?
又或者膠囊雖然有用,但需要特别的手段,比如紮某些穴位什麼的才能起效?
但不管哪一種情況,華禹上下,除了丫頭,其他人都搞不定。
“說吧,你要怎樣才會給婉怡治病?”
將膠囊收於掌心之中,上官燁柔和了語氣。
終於想到這一步了。
杜錦陌心中暗喜。
剛開始時自己的確不想給葉婉怡診治,對方這麼陰毒,就應該早點死,免得繼續禍害眾生。
可見到上官燁如此執著,她又改變了主意。
“王爺若是肯將妾身的奴契交給妾身,妾身願意一試。”杜錦陌輕言細語道。
當初她試青蔻之毒前曾說過同樣的話,可惜那個時候上官燁理都沒理她。
後來她藉著跟他打賭的機會進入書房,想將奴契偷出來,沒想到卻偷了一份假的。
現如今,這個男人鐵了心要救他心尖尖上的女人,以她這個不受寵藥人的奴契,換葉婉怡一命,怎麼看怎麼都是這個男人占便宜。
“你!”玄色身影猛地轉過身,一把將白衣女子拽起來,眸色異常冷峻。
丫頭是他的藥人,隻有他說不要她,哪裡輪得到她天天說離開他。
等哪一天她沒有利用價值了,他自然會把她趕出王府。
薄唇微啟,森森擠出一句話:“奴契的賬本王還沒跟你算。”
這是陰索索地不肯答應她了?
杜錦陌淺淺顰眉。
直到現在她也沒弄明白那奴契怎麼會是假的?
上官燁所說的專屬標誌又在哪裡?是個什麼圖案?
心底一通氣惱,緊接著,杜錦陌的左眼就一抽一抽地亂跳。
這個男人到現在都不肯放她離開,莫不是想新賬舊賬一起算?
後背一陣發緊,杜錦陌飛快地想著應對的法子。
“要不然,王爺就準許妾身出府走一趟,散散心。”杜錦陌一臉恭敬順從。
她的聲音不急不慢,措辭也是淡淡的,就好像她實在想不出旁的什麼條件,不過隨口一說罷了。
清冷的視線緩緩落在身旁的玄衣男子臉上,裡面沒有疏離,沒有冷漠,唯有無比的恭敬柔順。
上官燁直接氣笑: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為了離開他,丫頭真是拚了。
往日裡看他的眼神不是疏離,就是淡漠,現如今為了騙他同意,竟然換上這麼一副乖巧聽話的神情。
當他眼瞎?
冷氣自面前男人的身上奔湧而來。
杜錦陌眉頭深擰。
他該不會是想什麼條件都不答應,強迫她給葉婉怡治病吧?
嗬,她又不是當初的杜錦陌,憑什麼慣著他!
羽睫微微一沉,杜錦陌低垂著頭,一言不發杵著。
這是吃定他了?
狠狠瞪向面前低著頭,不知道在動什麼歪心思的白衣女子,上官燁很想砸出一句狠話,卻左思右想,猛地發現今時不同往日。
不甘心地嚥下一口氣,上官燁一字一頓言道:“你既然要與本王談條件,就拿出你的誠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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