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冽的視線不由分說掃向面前的女子。
不是要用美人計嗎?
怎麼不繼續?
擺出這麼一副臭臉給誰看!
杜錦陌莫名地顰起眉頭。
剛才那句話,有什麼不妥嗎?
這個男人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?
將面前女子的反應儘收眼底,上官燁愈發氣不打一處來,當即臉若冰霜,狠狠砸過來一句話:“你剛才說,那顆綠色小石頭,那幅小像,還有那枚毒丸?”
羽睫翕動,杜錦陌有些意外。
過了這麼長時間,這個男人還記著剛才她那句話?
“那個,妾身……”杜錦陌支支吾吾。
那三樣東西是她的,她才不會把它們交給上官燁。
這個男人連當年給她搭鞦韆架都虛情假意,害她不淺,現如今保不住拿到那三樣東西之後就會當著她的面毀掉,以此懲罰她的反抗。
“你磨磨蹭蹭個什麼!”上官燁忍無可忍,一把握住杜錦陌纖細冰涼的手腕,“你根本沒有扔掉它們,它們究竟在哪裡。”
杜錦陌本能地就要掙紮,但一想到琳琅苑內室那一幕,脖頸處登時發緊,甚至隱隱有一絲窒息的痛,她迅速眉眼一鬆,低垂著頭。
她的嗓子剛剛才好,她可不希望再來一次聲音嘶啞。
半天等不到迴應,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,上官燁當場失去耐心,原本設想的改變策略徐徐圖之瞬間丟到九霄雲外。
“本王警告你,你若是敢對本王的東西不利,本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捏住面前女子的下頜,強行將那雪白的臉頰抬起,上官燁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。
他的東西?
杜錦陌當場定住,好氣又好笑,脫口而出:“那些不過是奴婢小時候一時興起做的手工,王爺這麼說,不怕毀了您一世英名嗎?”
“耍無賴麼!”上官燁猛地加重手裡的力道,骨子裡的冷氣瞬間迸發出來,徑直朝著面前的女子碾壓過去。
手腕似要斷掉,杜錦陌本能地掰起那鉗子般的大手,偏對方紋絲不動,不禁又急又氣,一個抬眸,含著斑駁淚花瞪過去。
卻在觸及對方黑曜石般的眼瞳時不由得怔住。
那裡竟然有一抹濃濃的篤定?
被這個發現嚇了一跳,杜錦陌忙眨了眨眼睛,再次看過去。
不錯,在那雙幽深似海的眸子裡那篤定很是醒目。
難道,他真的覺得那三樣東西屬於他?
緊緊咬住嘴唇,杜錦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捋了一遍,眸底霎時一亮。
“那些東西隻有妾身知道在哪裡,王爺這般對待妾身,萬一妾身受驚過度,忘記了將那些東西放在哪裡,王爺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到那些東西?”杜錦陌輕輕柔柔言道。
她的語調不急不慢,叫人很想繼續聽下去,聲音更是一如既往地溫婉柔和,若不是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明晃晃的威脅,倒真是有一番吳儂細語的韻味。
上官燁狠狠瞪一眼面前的女子,有心加重手裡的力道。
杜錦陌淡淡然迎向那視線,故意顯現出一絲凜然,接著她又淺淺扭頭,看向緊緊握著自己的那隻大手。
忽然,手腕處微微一緩。
杜錦陌知道自己賭贏了,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“那些東西在哪裡?”自那纖薄的嘴唇擠出寥寥幾個字。
杜錦陌略作思量,正要回答,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怒吼:“杜貴侍殺人償命,滾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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