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衛顏所知，療養院裡的女醫生並不多，一共就三個，而且這三個人，都不姓林。

會不會，是護士？

“她怎麼給你的？”衛顏又問。

“她，她從電梯裡出來得時候，撞了我一下，她就給我了，”說著，冷新月渾身發抖，眼淚直掉，“早知道，我不在車裡殺傅川了，我害了無憂，這一切跟無憂無關，她什麼都不知道！”

後面這些碎碎念，衛顏沒空去聽，她腦子裡面都是冷新月說得電梯裡撞了一下。

在監控視頻裡面，倒是真的見到過這個人。

那麼倉促得一撞，鋒利的刀片就進到了冷新月的口袋裡，可見這個人的手法有多厲害。

思及療養院裡的那些凶殺案，衛顏斷定，絕對就是她了。

目光看回到冷新月臉上，衛顏冷冷道：“你知道療養院裡死了多少無辜人嗎？這些人命，有一半以上都應該算在你的頭上！冷新月，你害人無數，有什麼資格去愛無憂？你甚至還要牽累她，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賤人！”

“你懂什麼！”冷新月爆吼，“如果不除掉你們一家四口，冷家的產業能有多少留給她！”

“你還惦記著冷家的產業呢？你把冷氏變作一堆爛攤子，如果不是22力挽狂瀾，冷家百年的產業都要被你作光了！廢物！”

拋下這句話，衛顏揚長離去。

冷新月的雙手拍打著審訊桌，癲狂地喊著她的名字，但衛顏頭也不回。

出來後，衛顏便打電話問人查一查有沒有姓林的醫生，女護士裡面也需要排查。

手下領命，就要掛斷電話時，衛顏喊住他：“等等！”

“衛總還有什麼吩咐？”手下道。

衛顏想了想：“沒有那麼湊巧……沒道理，對方就知道冷無憂會在那個時候帶著冷新月出來。”

聯想之前的種種，衛顏道：“在冷新月的病房門口，也許有其他的攝像頭監控，你帶人立即過去排查，再順藤摸瓜，找到這個設備的主人！”

“是！”

衛顏轉頭朝儘頭的其他班房看去。

這裡面有一間，是冷無憂的。

她還有不少困惑想要問冷無憂，比如，根據冷夜霆的調查，冷無憂為了掩人耳目，故意聲東擊西，不僅是安排了飛機航班、私人飛機、輪船、遊船，甚至還買了客運中心去往臨近城市的客運大巴車票。

但是一切的時間，都是在下午。

為什麼，冷無憂會忽然提前，而且那麼急？

罷了，這些疑問，不一定非要她去問，總有人能夠去問清的。

而衛顏，她暫時的確不想要和冷無憂見面。

冷無憂的偏執，讓衛顏失望透頂。

冷新月被帶回獨間班房，而她一回去的動靜，冷無憂在牢房裡全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她蜷縮在角落，因為媽媽口中一口一聲“衛顏”而明白，這次過來“提審”媽媽的人，就是衛顏。

但是，衛顏不想見她。

冷無憂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，她抬手擦掉，充滿難受。

傅川怎麼樣了，誰能告訴她？

憶起傅川所流得那些血，冷無憂整個身體都在發抖。

她錯了，她知道自己錯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