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顏發現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趙遇林三個字了。

冷夜霆從很久之前，季延第一次失蹤開始說起，那會兒，他就已經委托趙遇林幫忙去蒲城。

寧西臨也是早早就查到的人，從寧西臨開始說，一直說到季延的最後一次通話，冷夜霆說完後問：“可以確定得是，寧西臨不是壞人。”

衛顏有幾分自嘲：“事情太多了，我記憶也變得不好，如果我早早給你說他給我打過電話就好了，哪怕提一嘴都行。”

冷夜霆溫柔道：“你現在打過去也不遲。”

“那，我現在打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衛顏低頭，翻了翻，找到蒲城的來電後，撥打了過去。

電話那邊許久有反應，卻是機械女音，顯示對方的電話不在服務區。

衛顏後知後覺想起，當初寧西臨說他被監視著，很危險。

衛顏看向冷夜霆：“寧西臨說過他被人監視，莫非，是趙遇林的人？”

冷夜霆道：“他電話沒通嗎。”

“嗯，我真該死，我應該問你的，我為什麼不問你呢。”

“顏顏，别內耗自己。”說著，冷夜霆喚醒手機智慧，讓它撥通趙遇林的電話。

卻跟寧西臨的電話一模一樣，長時間的忙音過後電話才有反應，依然是機械女音的聲音，說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。

“奇怪了……”衛顏喃喃，低頭又撥打寧西臨的號碼，依然如是。

冷夜霆道：“沒事，我聯絡蒲城的其他人。”

衛顏心裡面陡然升起一股害怕：“怪我，我不應該懷疑他的，都怪我，我為什麼不跟你提到呢？”

冷夜霆將車停靠在路邊，衛顏第n次撥通寧西臨的號碼，一邊打，一邊嘴巴仍然唸唸有詞。

冷夜霆伸手抱住她：“顏顏。”

“都怪我，怪我，我怎麼那麼混蛋！”

“按照你說得時間，寧西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正是姚瑤出事時，你不可能有那麼多心緒分神，何況你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，你有警惕也是應該，畢竟我們被蛇咬得太多次了。”

“蛇，蛇……”衛顏抬頭，目光驚恐地看著冷夜霆，“蛇，蛇毒。”

眼淚在她漂亮的眼睛裡打轉，她惶恐地搖著頭：“不要。”

冷夜霆黑眸浮起痛色，忙伸手抱住她：“好，我不提，是我的不對，我不應該提的。但是你先不要擔心，還沒聯絡上他們不表示他們出了意外，我已經派人過去了，很快就會有回覆。”

衛顏點著頭，在他懷裡努力忍著眼淚：“我知道的，我不擔心，我不應該擔心，我現在情緒不對，我知道的。”

雖然是這樣，可是恣意生長的焦慮和恐懼依然把她的理智全部吞噬。

她一直在發抖，所有的感官情緒都像是不受控製，她的眼前又出現了姚瑤躺在擔架上的臉。

衛顏痛苦地閉著眼睛，低聲哭泣：“姚瑤，我的姚瑤，我恨死他們了，我恨死了！！！為什麼要傷害她，為什麼。”

“我也恨，”冷夜霆心痛的無以複加，撫摸著衛顏的頭髮，“我們會替姚瑤複仇的，一定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