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白日很短暫，沒多久，天色便徹底黑了。

姚瑤今天準時下班，心情很好，拎著資料袋出來，邊走邊給曲航打電話。

進到電梯，因為人多，姚瑤不想聊了，結束通話。

低頭看了眼群裡面的領導訊息，姚瑤呼了口氣，收起手機。

電梯一層層往下降，每層都有人進出，導致時間變得很慢。

莫名的，姚瑤覺得脖頸有些發涼，她抬手摸了摸後脖子，轉頭朝後面看去。

都是戴著口罩的人，大家也都是低著頭，各刷各的手機。

奇怪，姚瑤心裡嘀咕，說不出來得一種不適感，讓她覺得不舒服。

電梯下降得還很慢，她低頭打開曲航的聊天頁面：“我是不是賤命，難得提前下班，居然覺得不舒服，渾身毛毛的。”

“？怎麼回事？”曲航立即問。

“不知道怎麼形容。”打完這行字，姚瑤又打字，“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。”

不過打完這句話，她感覺有點普信，於是又刪了。

“你在停車場等我，我等下去接你。”曲航道。

“嗯，好。”姚瑤回。

將手機揣回口袋，她抬頭看著電梯上面的樓層指示LED，看著它一層層降下來。

忽然，但心裡面的感受並沒有變好，依然還是那毛骨悚然的感覺，頭皮發麻。

電梯終於到一樓，電梯門打開，眾人陸續出來。

因為人多，難免磕絆，季瑤被幾個人撞到，她往旁邊讓讓，忽然覺得腰間一陣冰涼，她下意識抬頭朝前面看去，一箇中等個子的男人匆匆從她身邊離開。

季瑤抬手摸向自己的腰，她一直是個鈍感嚴重的人，不僅僅是感性上的鈍感，物理意義上的身體也是。

那一陣冰涼過後，她現在再摸自己的腰肢，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寒意。

這寒意越發深重，她努力回憶剛才的觸感，隱約覺得不對，步出電梯後，姚瑤立即低頭給曲航打電話。

曲航在另外一棟樓，正也下電梯往停車場去。

手機鈴聲響起，曲航接起來，邊朝外面走去，很多人擠擠挨挨，擁堵而出。

曲航被擠到了一旁，對著手機道：“姚瑤，怎麼了？”

話音剛落，曲航感覺身後不對，一個人影快速朝他靠近，曲航眉頭一皺，立即轉過身去。

在對方就要偷襲他的前一瞬，一記手刀砸向了對方的脖頸。

這一下出手非常快，對方翻了個白眼，應聲倒地。

電梯裡出來得人不解，紛紛朝兩旁退去，目光看著他們。

曲航蹲下去，目光一下望到對方手裡拿著得針筒。

同時，姚瑤在那邊的聲音變得很虛弱：“曲航，我不對勁，剛才在電梯裡，好像有人用針紮我……”

“你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坐！快去！”說完，曲航立即結束通話，聯絡在那邊大樓的同事們過去照顧姚瑤，同時還要處理他這邊的棘手事。

姚瑤被強行掛斷電話，越來越覺得難受，呼吸也喘不上來，她一步一趔趄地朝旁邊走去，想了想，給衛顏打電話。

在衛顏接通的一瞬間，強烈的黑暗席捲而來，姚瑤抵擋不住這個睏意，眼睛一閉，摔死在地。

“喂？”衛顏剛開車帶點點回禦苑，對著電話道，“喂？姚瑤？怎麼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