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越來越深，星海裡燈光仍然通明。

會議很長，還沒結束，類似於莊欣欣這樣的學術狂魔，會議探討的問題越深奧，她們越來勁，精神抖索，神采飛揚。

傅辭走在冷夜霆旁邊，哈欠已經打了第n個了，完全靠著眼前的咖啡續命。

很快，咖啡又見底了。

傅辭轉過頭去，衝著不遠處的女秘晃了晃咖啡杯。

身材窈窕的女秘書微笑點頭，轉身離開，去泡咖啡。

傅辭打了個哈欠，收回視線，隱約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自己。

他抬眼看去，是露易絲。

撞見他的視線後，露易絲平靜地將眸子轉移走。

傅辭濃眉輕輕揚起，不過沒說什麼，他也收回了視線。

沒多久，漂亮嬌媚的女秘書將熱咖啡端來。

傅辭衝她一笑：“多謝。”

女秘書臉頰一紅，往後面退去。

然後傅辭發現，露易絲的目光又看過來了，不過在傅辭看去時，露易絲同剛才那樣，轉開了頭。

會議繼續進行，討論到關鍵處時，會現場做幾個小測驗。

隻會行政管理，絲毫不懂這些實驗和數據的傅辭在旁邊拖著腮繼續打盹。

高中物理生化他就覺得不怎麼樣，現在面對這種全球頂尖的學術討論，他更聽不懂。

會議一直持續，窗外天色漸漸變亮，沒多久，太陽也出來了。

又一杯咖啡下肚續命後，傅辭起身去上廁所。

推開門出來，他腳步一頓，目光看向隔間虛掩著得這道門。

門內，衛顏趴在長長的會議桌上，手邊放著一杯沒有冒煙的冷咖啡。

傅辭想了想，輕手輕腳地離開。

從衛生間回來後，他回去會議室，在冷夜霆耳邊輕聲嘀咕。

冷夜霆一愣，雖然熬了一晚上，但依然清幽明亮的黑眸難得錯愕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冷夜霆低低道，目光轉向那邊的傅國豪，對視了眼後，冷夜霆起身離開。

衛顏手邊的咖啡徹底涼透，冷夜霆修長的手指貼了貼冰冷的杯子，心疼地看回她的睡顏。

“顏顏？”冷夜霆溫柔推了下。

衛顏沒有反應，睡得很沉。

冷夜霆將咖啡放到另外一邊，而後輕輕將衛顏打橫抱起。

傅辭重新出來了，就站在門口，臉上頂著一個黑眼圈，看著冷夜霆道：“夜霆哥，我怎麼說的，熬夜是不對的。”

冷夜霆冷冷道：“你可以不用熬夜，是你自己堅持。”

“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是個團隊，要一起進退嘛。”

冷夜霆抱著衛顏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，傅辭跟上去：“我看你也去睡吧，你要早餐麼。”

冷夜霆本來是不困的，但是懷裡抱著衛顏，她貼著他的這股力道，和手裡的熟悉感，讓他竟也發睏。

這種熟悉親切的“催眠”，像是已經徹底融入了他的骨血裡。

冷夜霆淡淡道：“不用，我直接睡。”

“喲，捨得睡覺了？”傅辭輕快道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。

冷夜霆沒回答，邁入辦公室後道：“關門。”

傅辭的半隻腳停在空中，沒辦法，他隻好道：“好吧，那夜霆哥，你們休息。”

他弱弱地抬手，將門帶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