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飯，點點就抱著星星迴房了。

一回房間，他立即拿出手機，看看郭俊有沒有發來更多和宋青醫生有關的事。

書房裡，冷夜霆也在查相關的。

衛顏先回房睡覺，不過怎麼都睡不著，乾脆抱著平板和手機，靠在床頭也開始查。

意外的，傅墨聲發來一條訊息：“談個交易？”

自打車禍後，傅墨聲這段時間一直在養病，後來葉曉褚死了，他短暫露過一次臉厚，這段時間幾乎處於“閉關”狀態。

衛顏回：“什麼交易？”

“我這裡有一份剛查到的，與宋青有關的資料，我知道你們在查他的死。交易是，紀涼。”

衛顏眉心皺起，幾乎不思考：“拒絕。”

傅墨聲不意外：“這份資料，除了我，沒有人能提供給你。”

衛顏沒回。

傅墨聲坐在沙發上，手指在旁輕點，時間緩緩過去，衛顏都沒有回覆。

傅墨聲忍不住了，道：“行，換個籌碼。”

衛顏在那邊哈哈笑起來。

跟傅墨聲打了這麼多年交道，傅墨聲看著冷厲，手段多，别人敬畏他七分，但衛顏偏偏知道他吃哪一套。

衛顏沒有馬上回覆，等過去六七分鐘後才回：“換什麼？”

“如果冷夜霆等到傅川的任何訊息，我需要第一時間知道。”

這個沒問題，衛顏答應得很爽快：“成交。”

發過去後，衛顏又笑了。

這個算得上是交易麼，關於傅川的訊息，他想要知道，隻需去冷夜霆跟前提一句，冷夜霆自然會告訴他，傅川是他傅墨聲的親弟弟，又不是冷夜霆的弟弟。

傅墨聲這個交易條件，無非是給他自己一個台階下。

很快，衛顏的郵箱就有動靜了。

衛顏手指在平板電腦上打開，傅墨聲同時發來資訊：“發你郵箱了。”

衛顏回：“收到。”

點開郵箱，衛顏的眉心便變得嚴肅起來。

終於知道為什麼傅墨聲要說這個資料除了他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提供給她。

因為這個資料正是來自於傅墨聲的公司內部，與碼頭有關。

在明面上，宋青的資料乾乾淨淨，很難搜出有用的，但是這一份資料顯示，幾次醫療器材進出口，明面上是宋青現在的所在的附二醫，但簽字人全部都是宋青。

他不過是一個外科主任，這種涉外方面的簽字，怎麼樣都輪不到他吧。

但是在簽字上面他也不會將自己這“外科主任”四個字寫上去，所以走賬和進出口時，隻要公章對，傅墨聲旗下的這些公司不會去細究。

可能，這的確是一個突破口。

衛顏打開傅墨聲的訊息框：“很有用，感謝。”

不僅僅是這些簽字手續，對岸那一邊的碼頭，傅墨聲的公司也會有明確記錄。

賬面上的所有手續都是合規的，如此有來有往，想要調查，便非常容易。

衛顏最快速度整理好這些發給小月，讓小月安排人手去查。

而後她帶著平板下床，跑去書房找冷夜霆。

另外一邊，正在和郭俊聊天的點點放大了郭俊發來的幾張照片。

都是宋青辦公室裡的照片。

點點逐一看去，這些都是很散亂的日常，沒什麼特殊的。

忽然，點點的目光看到了什麼，一下子瞪大，他的手指將這個角落再放大一些。

“啊，這不是！”點點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