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念念捂著臉爬起，怒目瞪去：“5號？”

5號扶起2號，目光同樣憤怒：“季念念，現在這樣不好嗎？我們誰都可以是你，我們輪流來，為什麼不好？為什麼要殺我們？”

2號抓著自己的脖子，猛烈咳嗽，抬頭看著季念念。

“你不說我是廢物嗎？”季念念上前一步，2號和5號同時後退。

“怕我？為什麼怕我？”季念念眼睛一下子圓睜，“說！為什麼怕我！！”

她再度暴起，朝著兩個人一起衝去。

三個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
紀涼看向衛顏和吳欣妮，有些擔心：“她這樣，會沒事嗎？現在隻有兩個人格出現，如果另外兩個出來，或者在這個時候生出第五個……”

“噓。”吳欣妮衝著紀涼抬手比了一根手指。

紀涼很擔心，但依然配合，點了點頭。

三個人撕扭成一團，季念唸的意誌力再堅強，此刻也無法一對二。

很快，2號和5號壓住了季念念，季念念被她們一下一下打著臉，忽然哈哈哈地笑了。

5號停下來：“你笑什麼？”

季念念滿口的血，看著她：“你以為，隻有2號和3號是瘋子嗎？其實，我也是瘋子！！”

她撐起身子，忽然張口，朝著5號的耳朵咬去。

腦袋一揚，5號的耳朵被她生生撕咬了下來。

5號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，張口尖叫。

2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得一把維修工具，揚手就朝季念唸的額頭敲下來。

季念唸的心率一下子大變，衛顏和吳欣妮的目光同時變得緊張。

不過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，沒有馬上要去中止的意思。

吳欣妮的聲音有些顫抖：“再等一會兒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又一記扳手砸來，季念念跌在遊樂園的草地上，頭破血流。

她立即爬起，在2號衝來，第三次抬手的時候，她像是瘋了一樣，迎面衝去，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，揚腳踹她肚子。

“你知道嗎，你是來給我送工具的！！！”季念念爆發出驚人的意誌力，奪來2號的扳手，朝2號的臉砸去。

非常重的力氣，2號半口牙都碎了，捂著嘴巴倒在草地上哀呼。

季念念也精疲力儘，這一下掄得，力氣實在太大，她也被帶去了地上。

好一陣，季念念才從地上爬起，她抬頭按著自己腦門上的傷口，忽然哭了，邊哭邊道：“顏顏姐，你在嗎。”

手心像是多了一個溫熱的力，衛顏的聲音仿若從另外一個時空傳來：“念念，我在，我們一直在陪著你。”

季念念哭道：“他也在陪著我。”

“對的。”

“我剛才好勇敢，我上次看到2號就害怕，但是這次，我把她打昏過去了。”

衛顏皺眉，看了吳欣妮一眼，握在季念念手上的力道加重：“念念，僅僅打昏她是不夠的，你要……殺了她。”

“我會的，”季念念哭道，“我會殺了她！”

她起身，踉蹌去飛了出去，落在草地上的扳手。

“我會殺了她，殺了她，因為，她殺了我的北溟……”

“加油，念念。”

“嗯！”季念念點頭，忽然，她整個人的身體變得僵硬，下一瞬，嘴巴裡面爆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尖叫。

這一聲尖叫，直接從裡世界傳到外面。

不僅衛顏和吳欣妮，還有她們身邊的紀涼和護士，站在單向玻璃窗外的所有人也都被嚇到。

“啊！！！”季念念閉著眼睛，張口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