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，傅辭沒有多留，需要回去換藥。

因夜色太黑，傅國豪和劉山宏等人也紛紛告辭。

留下來最後走的人，是趙遇林。

待人走得差不多了，保姆也將狼藉桌面收拾乾淨，趙遇林點了根菸，緩緩道：“你之前要我查的有關季延的訊息，終於有點下落了。”

冷夜霆挑眉：“他在哪？”

“他有個同事兼好友，名字叫寧西臨，季延最後一次露臉，這個寧西臨都在他身邊，以及，季延最近幾個月的一些瑣碎業務，都是這個寧西臨出面找人幫忙或委托的。”

冷夜霆黑眸微凜：“有他的資料麼？”

“資料有，不過資料上面中規中矩，看不出什麼，直接把的名字和號碼提供給你更妥。以及……你覺得，需要報警嗎？”

“報警？”冷夜霆看著趙遇林。

趙遇林點頭，口中吐出一陣白霧，嚴肅道：“季延已經失蹤這麼久了，身份又一直被别人使用著，這種情況，在刑偵上來說，極大可能已經……”

冷夜霆道：“也未必。”

“那麼，先不報警？”

冷夜霆想了想：“給我兩天時間，兩天後，再決定是否報警。”

“OK，實際上，這本也是你的家事，不過……”趙遇林抬眼朝樓上看去，“你那位太太，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說？”

冷夜霆淡淡地看了趙遇林一眼：“與你無關。”

趙遇林非但沒有生氣，反而哈哈笑了：“你啊，什麼都好，就是一遇上你太太的事，你跟長了刺一樣。”

冷夜霆的回覆依然冷漠：“與你無關。”

趙遇林沒留多久，起身離開。

冷夜霆在樓下打了幾個電話，把寧西臨的事情交代了下去。

身後傳來很輕微的腳步聲，冷夜霆回過身去，是點點。

點點抬著眼睛，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的爸爸，冷夜霆跟電話裡的人道：“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，明天早上給我結果。”

結束通話，冷夜霆單膝蹲下來，看著點點：“有話要跟爸爸說？”

“剛才，傅辭叔叔跟媽咪說了一件事。”

冷夜霆濃眉輕輕挑起。

他還以為點點來找他，是要說趙遇林的郵件的事。

“什麼事？”冷夜霆問。

點點把傅辭說的，有關姓古的，還有戰北溟的事道出。

冷夜霆頗感意外，不過他向來情緒不外露，眉眼仍無波。

點點說完這些，停頓了下，又道：“剛才在樓上，舅舅給媽咪打電話了，但是媽咪接起來，又是沒通。”

冷夜霆對此毫不意外，溫和問道：“那，媽咪有說什麼嗎？”

“媽咪給外婆打了個電話，外婆也有很久沒見到舅舅了，外婆說，舅舅搞科研去了。”

“科研。”冷夜霆沉聲道。

“嗯。”

這時，冷夜霆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
冷夜霆看了眼，摸了摸點點的頭：“你先回去陪媽咪，我很快上來。”

“好！”

點點轉身離開，冷夜霆接起電話，聲音很低沉：“說。”

電話裡面響起宋知久違的聲音，帶著一絲疲憊和沉重：“冷總，又發現了很多屍體，面目全非。至少有三十具，每個驗過去，對於我們在這邊的人手而言，是一件非常大的工作量。目前這個訊息，傅總和無憂小姐暫時未知，您看，我要不要……”

冷夜霆道：“工作量大，那麼每個人的酬勞增加十倍。至於傅家和賽琳娜，在沒有確定有傅川的屍體之前，不要給他們任何資訊。”

“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