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顏對此沒有覺得半點意外。

她接來一旁遞來的季念念這段時間的觀察記錄，顯然有著巨大進步，季念唸的其他人格幾乎沒有再出來過。

吳欣妮輕歎，看著裡面道：“都寧可毀滅自己了，不知道其他人格現在情況如何。”

衛顏沒說話，將觀察記錄上的每一個字全部都逐一再看一遍。

吳欣妮的餘光這時注意到站在衛顏另外一邊的紀涼。

她跟葉曉褚一樣，看紀涼的這一身打扮，以為她是跟在衛顏身邊的實習生什麼的。

但仔細一想，衛顏並不是教授或者是博士，她這樣的性格也不像是會帶什麼實習生的人。

以及，完全走神處於狀況外的紀涼，也不像是來學習的人。

任何一個新來的站在這裡看到單向玻璃窗裡面的季念念，都不應該是如此反應。

吳欣妮直接問：“這位是……”

衛顏看去，淡淡的應了一聲：“這是我的朋友。”

紀涼卻像是聽不到，仍舊魂飛窗外。

吳欣妮點點頭，沒再多問。

衛顏伸手，很輕地挽住紀涼的胳膊，紀涼側過頭來，衛顏低低道：“要不去坐一下？或者想喝點什麼？”

紀涼一笑：“我哪有這麼事兒，沒事。”

說著，她定睛在季念念身上，道：“她的身體本來就快不行了，再這樣一折騰，元氣會被損害的更厲害吧。”

衛顏點頭：“會的。”

紀涼道：“真可憐。”

說完想起自己剛才在外面對她的羨慕，紀涼失笑：“顏顏，你去忙吧，我去坐會兒。”

衛顏看了下時間，道：“今天晚上我可能就在這裡熬夜了，那麼你……”

“你熬你的，我還要很多證要考呢，這裡這麼多學霸，說不定我學習氛圍更好。”

衛顏被她逗笑，隻好點頭：“那我去忙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半個小時後，衛顏的身體檢查結果出來了，程教授興奮不已，親自從前面的主大樓趕來。

衛顏正在裡邊開會，程教授就等在門口。

待衛顏開完會出來，程教授興沖沖地道：“不得了，不得了！季醫生，你的血液裡面沒有半點G60神經毒素了！”

衛顏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好了很多，但是聽到G60神經毒素被完全清除，她開心不已：“報告出來了？”

程教授忙將手裡的報告遞去：“來，看看！”

衛顏低頭看去，邊看邊往走廊方向走去。

從會議室出來的不少人，都朝她和程教授的背影看去。

其中一個男人，眼睛微微眯起，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了。

走廊上的燈光同樣明亮白芒，衛顏在窗邊止步，一行行看去，心情大好。

程教授依然興奮不已，道：“在之前這麼多病例裡，表現最好的就是季念唸了，她對G60神經毒素沒有半點藥物依賴性。沒成想，你居然能把它完全清除！”

衛顏道：“會不會是因為我接觸的並不多？”

“不排除有這個可能，但是據我所知，不少人的接觸量甚至沒你多，都已經成癮了。你看，季醫生，要不我們什麼時候再用你的血做個實驗？”

“都可以。”衛顏道。

之前大出血，她的身體受創嚴重，但這段時間恢複得很好，家裡的保姆們全部按照營養搭配來，她氣色都變好了許多。

以及，如果她的血液裡面能夠提出成分來幫助對付G60神經毒素，她非常樂意為之。

這其中，她還想知道對冷夜霆有沒有用。

不過，冷夜霆的身體裡面，是沒有G60神經毒素的，他腦部區域的暗影形成，是因為輻射。

思及此，衛顏的好心情蕩然無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