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飛雲後，衛顏又試了下，季延的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。

自從之前去蒲城找他後，這段時間，除卻幾條簡訊之外，她和季延幾乎沒有聯絡過。

而且這簡訊，還是季延單方面發給她的，她發過去的則全部石沉大海。

更更而且，季延發過來得這些簡訊都是些什麼呀，簡直就是逢年過節互相發的客套資訊，隻有禮，沒有半點人類感情。

除了季延，還有之前接連鴿她的宋知，這兩個人，不知在搞什麼。

又打了一個電話，依然是關機，衛顏收起手機下車，沒有馬上去後面找季念念，而是先去樓上找程教授。

未想她才從電梯裡出來，便看到另外一邊廊道上的拐彎處，冷新月在好幾個人的陪同下走來。

看到衛顏，冷新月一愣，隨即加快腳步要過來，但是被旁人最快速度攔下。

其中一個人快步朝衛顏跑來：“太太！”

她跟衛顏解釋，是冷修遠的命令，他們過來陪冷新月做身體檢查。

衛顏點點頭，轉身朝另外一邊走去，暫時她不想和冷新月有太多接觸。

冷新月被人簇擁去電梯，一路都在喊衛顏的名字。

衛顏遠遠離開這一片區域，最後聽到冷新月的聲音變得聲嘶力竭，不過聽不清具體說得什麼。

站在窗邊，看著她們下樓往另外一邊的停車場走去，衛顏才收回視線去找程教授。

停車場裡，冷新月的雙手支在車門上，不想上車。

身邊幾個姑娘用力想將她的手掰下來，把她塞進車子裡，但是她的腳也死死地卡在下面的輪胎上。

“我不上車，我要找顏顏，她剛才看到我了，可是她卻躲開了，她一定是還在恨我！我要過去道歉！”

“大姑奶奶，我們先回去吧，出來太久了。”

“大姑奶奶，您把您的腳抬一下。”

“走啦，走啦！”

一幫人圍著她勸，手裡的力道卻沒有減輕。

終於，冷新月被強勢塞上了車子。

她在車裡瑟瑟發抖：“你們太過分了，衛顏也太過分了！為什麼不肯原諒我？我沒有做錯什麼，一定要原諒我！她一定要原諒我！”

說到激動的地方，冷新月雙手憤恨的朝前面的駕駛座打去。

一群人好說歹說，費了許多功夫，才終於將她攔下。

衛顏找到程教授時，程教授正在打電話，電話正是樓下的人打上來的。

程教授一邊聽一邊用筆在紙上做著記錄，神色很嚴肅。

看到衛顏，程教授衝她點了點頭，結束通話。

衛顏今天過來是想抽血，檢查下身體裡還有多少G60神經毒素，看到程教授的評估表，衛顏皺眉：“冷新月，她變得嚴重了？”

“嗯，她對食夢的依賴程度很深，”程教授肅容，“但是，她接觸食夢的時間應該不久，不超過兩個月。”

這個結論讓衛顏意外：“這麼短！”

隨後，衛顏有了另外一個想法，立即問：“陳海蘭她們呢？”

“也一樣。”

衛顏沉聲道：“我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，是渠道。”

程教授點頭：“對，我也是這個意思，不過，不知道是之前就存在了的存貨，還是新運輸過來的。”

衛顏低頭看回冷新月的報告，緩了緩，道：“應該是新運輸過來的。”

其實當初將郝玉雪逼瘋得，並不僅僅是冷夜霆的態度，還有這個食夢。

根據後面的藥瓶數量可以推斷，郝玉雪當初帶了非常多的食夢迴國，但是後期，她濫用了。

因為濫用得太過離譜，導致她最後不夠用，而渠道，那海運公司的運輸船，已經被冷夜霆和傅墨聲給端了。

便正是鄭發才的船。

如果安城之前就有存貨，邁爾斯會提前提供給郝玉雪，而不是等運輸船入港口。

所以，邁爾斯現在有了新的運貨渠道了。

並且衛顏隱隱覺得，和戰北溟身邊那至今深藏著的內鬼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