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念念已經被轉移回A區了。

但是比起之前全方面封閉的房間，現在的房間是嶄新的，衛顏特意叮囑戰北溟，一定要多給她留窗戶，讓她看得到外面的陽光。

現在，衛顏沒有馬上進去，照例先在單向玻璃窗外面觀察她。

之前那些專家們曾在為季念念是否人格分裂而做討論，在經曆過這麼多事後，他們終於達成一致，在長時間的觀察下來，他們分别判定出季念唸的各種人格。

除卻主人格，大約還有5個或者6個人格，因為5號人格和6號人格的性格很像，所以他們還無法給出準確結論到底是一個“人”，還是兩個。

每個人格的性格特征和年齡、職業判斷等，都被整理列出，衛顏低頭看著手裡的檔案，神色凝重。

要對付這些人格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季念唸的主人格重新喚出來，由她去逐一消滅這些次人格，可是，季念念至今仍然躲著。

觀察了一陣子後，衛顏打開門進去。

冷夜霆跟在她旁邊，除卻他們之外，並沒有第三人跟隨。

聽到動靜，季念念轉過頭來，目光落在他們身上。

衛顏衝她一笑：“念念。”

季念念一眨不眨地看著她，再抬眸，看向她身後的冷夜霆，目光凝在他身上了一般，挪不動了。

衛顏在沙發上坐下，道：“好久沒來看你了，你今天的精神不錯。”

季念唸的眼睛依然看著冷夜霆，像是聽不到衛顏的話。

衛顏確定了，這是4號人格，電視上一有帥哥出現，她就會被吸引去。喜歡追星，喜歡看年輕時尚男團歌舞，有時候手會跟著擺動，嘴巴也唸唸有詞地跟著哼。

衛顏看著她，再側頭看向冷夜霆。

冷夜霆像是騎士護衛一般，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邊保護她。

之前說得吃藥難的問題，衛顏忽然覺得，可以讓自己的老公用下美男計……

輕咳了聲，衛顏起身，冷夜霆非常有默契地俯下身。

衛顏在他耳邊嘀咕嘀咕。

冷夜霆皺眉：“你確定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不行，”冷夜霆道，“犧牲太大。”

“也就今天這一時，你也知道，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帥哥了，以後我就準備一個後備軍團，到時候你想親自上，我都不給你機會。”

“後備軍團？”冷夜霆的聲音變冷，眼神也變得危險。

雖然知道她說的後備軍團是什麼意思，針對的是什麼，可是冷夜霆聽在耳朵裡就是不爽，尤其是她還加了一句，這個世界上不缺帥哥。

“咳，”衛顏用餘光看向那邊的季念念，道，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，季念念如今是我的病人，你幫我這一下就等同於在幫助我的事業，你說對吧？”

冷夜霆打斷她：“我要酬勞。”

“好，”衛顏非常爽快，“要什麼？”

冷夜霆的眼眸浮起滿意：“暫時沒想好，你先欠我，給季念唸的藥在哪？”

衛顏：“……”

她怎麼有一種把自己賣了的感覺呢？

現在反悔，來得及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