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無憂現在還在飛機上，所以傅川的這一個求助信號，衛顏和紀涼暫時沒有辦法告訴她。

紀涼帶衛顏出去小小的逛了會兒，走著走著，路過一家正在外放電影的飲品店，不知道電影名字是什麼，看上去是個喜劇片，正在打電話的男演員拿起手機，電話裡面響起一個惡作劇聲音。

衛顏的腳步一頓，像是凝固在了電影螢幕前。

紀涼也停下，看了看電影，再看向衛顏：“顏顏，這個電影，怎麼了嗎？”

衛顏目光有些發直，一眨不眨地看著，好一會兒，緩過神來道：“早上的事情太多，我差點忘了昨天晚上的一個電話。”

“昨天晚上？”

衛顏抿唇，道：“我昨天接到安城本地一個電話，確切來說，是在深夜打來的，對方在電話裡自稱是季念念，而後開始對我說出詭異的話和笑。”

紀涼怒了：“我去！真的是季念念嗎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我差點忘了這事……”

“如此說來也還好，並不算多恐怖，那我們不用再去想了。不過，這真的很惡毒，特意選擇半夜，在人的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打來，而你還是個孕婦。”

說著，紀涼低下頭：“不行，我去問問。”

不待衛顏有所反應，衛顏已經撥通了戰北溟的電話。

戰北溟接起來很快：“喂？”

“是我，紀涼，”紀涼道，“戰總，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飛雲實驗中心嗎？”

戰北溟微頓，道：“是的。”

“你一直跟季念念在一起嗎？”

戰北溟恰好就站在單向玻璃窗前，他的目光看向裡面坐著的季念念，道：“嗯。”

“好，那再打擾問一個問題，季念念目前的狀態，拿得到手機嗎？”

戰北溟眉心緊皺，沉聲道，“她的手一直被拷著，根本無法使用。”

“ok！打擾啦！”說完，紀涼結束通話，看向衛顏，搖了搖頭。

“不是她？”

“嗯，所以，極有可能又是我們之前所在猜測的那個‘內鬼’。會不會是之前的planB的原因……？”

衛顏看向紀涼臉上連遮瑕膏都遮不住的傷口，輕歎：“魚沒有釣到，反而讓你被葉清音傷到了。”

“沒事，也不吃虧嘛，”紀涼笑得大方，“我和姚瑤一起動手，葉清音一對二，我有多痛，她就是我的雙倍。”

衛顏笑：“你倒是大方。”

“說回正題，這個號碼，你後來去查過嗎？對方是誰？”

“虛擬身份證註冊的，查不到。”

“那今天晚上，你最好遮蔽掉陌生號碼，否則……”

代入想了下，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接到這種電話，真的晦氣。

衛顏淡笑，目光看回飲品店外面的螢幕。

總覺得，很多事情都要塵埃落定了，戰北溟身邊的這個內鬼，相信很快就會露出馬腳的。

“那就，再訂一個planC，planD計劃，”衛顏淡淡道，“我就不信，抓不出來這個鬼。”

同一時間，戰魏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
正在和客戶洽談生意的他看了眼，和客人說了聲抱歉，接個電話，從清香嫋嫋的茶室裡起身離開。

走到茶室外面的廊簷，戰魏接起電話：“你好，哪位？”

電話裡面響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安城口音：“你好，戰總。”

戰魏揚眉：“到底是哪位？”

“邁爾斯先生一直在等您的電話，您為什麼不打呢？”電話裡的男人道，“戰總，這樣下去，您和郝玉雪之間的關係，可保不住了。”

戰魏的眉頭深深皺起：“你們這是在，威脅我？”
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