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顏把最近發生的事情，除了冷夜霆的病之外，全都一五一十跟紀涼分享了。

至於傅墨聲那邊，衛顏如實道：“當時，傅墨聲很緊張，我其實覺得，這不像是他的為人。”

紀涼嗬嗬：“他的為人能好到哪去。”

“你把對他的糟糕濾鏡拿掉，”衛顏抬手在紀涼的臉上做了一個摘眼鏡的假動作，道，“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，你覺得傅墨聲是什麼性格的人？他豈會敢做不敢當？”

紀涼陷入沉思狀態。

衛顏繼續道：“别的我不敢輕言，但當時，傅墨聲好像真的害怕我和無憂誤會了什麼。”

許久，紀涼輕歎，認真道：“顏顏，我現在不想聽到傅墨聲三個字，最近這段時間，我雖然經常走神，但學習真的能得到一點快樂。”

衛顏笑：“好！那以後我不給你說了，我們就當把這個男人扔在垃圾桶裡。”

紀涼立即後悔：“呃，那多少還是說一說吧……”

“哈哈哈！”衛顏被逗笑。

離開前，紀涼想送衛顏，被衛顏拒絕了。

“我之所以特意去做這個打扮出來，就是怕禦苑門口還有人盯著，我一個人還行，如果你跟我一起，那還了得。”

紀涼想著，也覺得有道理，道：“真希望那些躲在背後想要害你的人，都儘快出事。”

衛顏笑嘻嘻道：“借你吉言，不過你放心，我過五關斬六將，凶得很！”

她揮了揮手，打開車門離開。

冷無憂一直在盯著監控，監視者禦苑周圍那些男人。

雖然下午第一時間這些人就離開了，但害怕還會有其他眼睛藏著，所以冷無憂沒有輕易放鬆警惕。

等看到視頻裡面出現的衛顏的車，冷無憂一喜，立即抱著平板電腦下樓，在大廳外接她。

看到衛顏這次回來，從頭到尾都變了，冷無憂愣住：“顏顏姐，你這樣我真的看不出來你是個姑娘，而且，還懷著孩子誒！”

衛顏笑道：“監控裡面，那些人還有沒有出現？”

冷無憂搖搖頭：“沒了，但是我覺得很奇怪，他們像是收到了什麼風聲，撤退的也太快了。”

這一點，衛顏也早早發現了，她沒有在大廳停下，直接上樓梯回房，邊道：“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之外，目前還有另外三個人知道。一個是冷夜霆，一個是戰北溟，還有一個，是我才去暢盛找的紀涼。”

冷無憂道：“那麼，紀涼姐可以排除。”

“冷夜霆也不可能，”衛顏道，“他身邊的人手都是百分之百可以信任的。”

“那就是……戰北溟，”冷無憂皺眉，“其實，本來那內鬼就是他那邊的人。”

邊說著，邊回到房裡，衛顏除掉外面的工裝，露出裡面的揹帶衫。

那些裝肩寬的，裝腰圍的東西，全部都靠這個揹帶衫在固定。

冷無憂上前幫忙一起除下，一件件放在化妝鏡前。

衛顏低頭整理的時候抬起頭看到鏡子裡面，冷無憂欲言又止的模樣，衛顏心裡一咯噔，平靜地收回視線。

她回來之後努力不去想這次去蒲城的目的，可是，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它就會不存在的。

衛顏的眼神，冷無憂也看到了，她的臉色徹底白了。

衛顏到底還是先開了口：“你想說的，是冷夜霆的事吧……”

冷無憂眼眶變紅：“顏顏姐，我是不是，不用問了？”

她好像已經知道結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