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可能是你！”

因為過於驚訝窘迫，衛顏瞪圓了眼睛。

落在冷夜霆眼裡，竟是意外的可愛。

她失聲否認，冷夜霆卻半點不見驚慌，反而慢悠悠地說出了當年酒店的名字。

“！！！”衛顏如遭晴天霹靂，整個人臉色脹到通紅。

她本來是想藉此拒絕冷夜霆，卻沒想到……想到剛才的一通念念不忘、死去活來、非他不可……

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。

冷夜霆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，反而摟緊了她。

他靠近了幾分，故意幾乎是咬耳朵似的，慢慢地回憶著：“你當時從酒店裡跑出來，跑得很急，幸好司機及時刹車，你才沒出什麼大事。隻是你被蹭到摔在地上，手上腳上都是擦傷。

當時周明章從酒店裡跟著追了出來，一看我的車貴，怕我找他追責，不敢抓你走，匆匆跑走了。

看見周明章出來的時候，你害怕周明章抓你，躲在我的身後，死死抓住我的衣角，和我說……”

隨著冷夜霆的話，衛顏彷彿回到了那天，呼吸急促了許多。

她羞得不得了，連忙要抬手捂住冷夜霆的嘴，不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
然而冷夜霆卻是捉住了她的手腕，輕輕捏了捏，嘴裡的話繼續：“你說，哥哥，求你救救我，這個人是壞人。”

她當時那麼膽怯的語氣，時隔多年，被他說出來，卻帶著細數不清的曖昧。

衛顏羞惱地道：“夠了夠了，我相信是你了！”

她總算能夠理解，為什麼這幾天和冷夜霆偶爾出門，冷夜霆看起來比她這個本地的還熟悉地形……

隻是，她忍不住不解地看著他：“但是，這個鎮這麼偏僻，你怎麼會在這裡待過？”

而且她跟在冷夜霆身邊四年，可從來沒聽說過他小時候在什麼偏僻地方定居。

冷老爺子一直很看重他，也不存在一開始讓他在外面受苦，後接回去撫養的可能。

倒是冷夜霆的父母之間的事，一直是個秘密，隻傳言夫妻關係不太好，但就算是衛顏，也從來沒見過冷夜霆媽媽的照片。

衛顏的話一出，原本還帶著幾分調侃逗著她的他，瞬間臉色冷了下來。

周身的氣質在一瞬間變得冰冷，彷彿一秒回到了他該有的樣子，高不可攀的樣子。

冷夜霆沒有回答，隻是淡淡道：“還有哪裡不舒服嗎？”

他這麼一問，她才想起周明章的事情。

似乎猜到她的想法，冷夜霆拍了拍她的腦袋，似是安撫。

衛顏想起剛才在路上看見周明章盯著那個孩子的眼神。

她眼神瞬間冰冷：“這種人不會安分的，要讓他牢底坐穿才行。”

小時候她沒那個能力，現在……她多的是辦法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。

察覺到她的情緒，他隻道：“周明章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處理，不用把心思花費在這種人身上。”

衛顏聽他這麼說，也沒再說什麼。

隻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，周明章的事，不過是冷夜霆轉移話題而已。

從剛才自己問到他為什麼來這個鎮，他看起來就……心情特别差。

哪怕他此刻看起來很是平靜。

冷夜霆打開車門，衛顏小心翼翼地下了車。

兩人一前一後往家中走，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沉默。

直到冷夜霆開了密碼鎖準備進門，衛顏反應過來之前，已經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：“冷夜霆，你沒事吧？”

冷夜霆一怔，垂眸看向她，唇角勾了勾：“擔心我？”

衛顏沒否認。

他看起來確實不太好。

衛顏很少在他身上看見這種狀態。

隻可惜，冷夜霆向來不做人。

他下一句便是：“那你今晚陪我？”

“……”衛顏露出模式化假笑：“你、做、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