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楊絮每天都來照顧,張元慶在醫院待了半天。他有段日子沒見楊絮了,想要跟她交流交流,不過楊絮現在也沒什麼心情。張元慶都詫異,這到底是殷桃懷孩子還是你懷孩子。
他下午跑去海雲集團,難得與裴碌聊了很久,裴碌對他此次入選縣長也很關心。並且表示,如果這一次張元慶當選縣長,他一定送上一份厚禮。
在海雲集團待到晚上,張元慶這才去了馮毅斐的家。他拎著東西敲門,馮毅斐的夫人王茹開的門。
看到張元慶拎了東西之後,王茹搖了搖頭:“把東西放回車裡,然後再過來。”
張元慶苦笑:“王姐,我難得來一趟,總不好空著手進來。而且這些東西,也不是我買的,是我一個長輩家順的,他家存了不少酒喝不完,讓我幫忙推銷推銷。”
張元慶也學聰明瞭,沒有喊阿姨,而是喊姐。
王茹聽了這稱呼也愣了一下,隨後微微一笑:“那行,多少錢你跟我說,我掏錢給你。”
張元慶厚著臉皮:“您先試用,好喝再付錢行不行。如果不好喝,那就隨手扔了。”
給張元慶死纏爛打,王茹又檢查了一下這酒和一些保健品都不是什麼很名貴的,這才將門打開把他讓了進去。
“你小子,下不為例。老馮在書房裡面,你直接上去吧。”
王茹放行之後,張元慶趕忙進去將東西放下,換上鞋套往書房走去。
敲門進入馮毅斐書房,果然看他在鑽研書法,自己進來的時候,他剛剛寫好一個忍字。
看到這個字,張元慶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,對今晚的聊天已經有了一個預判。
“元慶,過來看看,我這幅字怎麼樣?”
馮毅斐招了招手,讓張元慶過去看。
張元慶走過去,也不知道是不是此刻心境的問題,他看到這幅字,真有一種刀子刺入心裡,卻不能表露聲色的感觸。
張元慶感慨了一句:“馮書記這幅字寫得是真好,我已經感覺到疼了。”
明知道自己過來,馮毅斐卻寫這麼一副字,很多話已經不需要再說明瞭。
馮毅斐看得出,張元慶是真看懂自己意思了,他淡淡說道:“一忍生智,再忍生慧。百忍成金,千忍成鋼。我這一生,别的修為都有所不足,唯獨這個忍字,是我一直修持的。我今天把這幅字送給你,希望你能悟出一些什麼。”
張元慶接過了字,卻歎了一口氣:“馮書記,忍我是可以的,就是想要知道為什麼要忍。畢竟為了我這一次成為候選人,縣裡面也是有過一番思考的。
我們包書記為了讓我機會更大,主動放棄了候選人機會,可以說我揹負著大家的期望,現在拿一副字回去,有點對不起江東父老了。”
馮毅斐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實話跟你說,有些時候,我們要綜合權衡。你的確很優秀,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優秀。山漢縣縣委副書記俞思遠也不錯,他原先是常溪縣組織部部長,後來到山漢縣擔任副書記,這一乾就是五年。我相信,他回到常溪縣,會跟你做好工作的。”
張元慶聽到馮毅斐這麼說,希望徹底破滅了,市委原來已經有人選了。這麼說來,自己晉升縣長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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