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月清淡淡問道:“剛剛張元慶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?”
白燕聞言一愣,她之前的確聽到黃月清和張元慶在門口的對話。由於她也知道黃月清才從審查中脫身而出,再加上張元慶是市政府過來的,所以兩人認識也很正常。
白燕知道黃月清這個女人長袖善舞的本事,她那點微末道行,到了這個女人面前,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。不過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和哪個男人都來電,她也知道很多人都被這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。她一句話,就會有人不要性命的維護她。
張元慶這個級别,白燕根本不會認為,他能夠入黃月清的眼。
可事實是,黃月清為了張元慶竟然去而複返地打聽。
白燕心裡好奇,不過還是先回答黃月清的問題:“他現在是果子村鄉村振興工作隊隊長,果子村之前有個產業帶頭人,搞得挺不錯。文軒在他那裡拿了不少貨,一直沒有付這個錢。張元慶過來,是想要找文軒討回這筆錢,希望我幫他約見文軒。”
文軒就是白老三,本名白文軒。
白燕直接稱呼名字,顯然黃月清也是認識白老三的。
黃月清冷笑一聲:“白老三的性格我知道,他應該不是拿了不少貨,而是直接把人家搬空了吧。這小子膽子也大,什麼產業都敢盯著。這件事也就是發生在這裡,楚承那個傻貨在前面頂著。換個地方,白老三現在縫紉機都蹬得冒火星了。”
白燕訕訕一笑:“那個產業帶頭人翻不出什麼浪了,小三子的局做得很漂亮。派人過去挑撥一些村民把這個帶頭人家抄了,還給囚禁起來。現在這個帶頭人就算沒瘋,隻怕也廢了。”
黃月清對這件事沒有什麼評價,或許在她的世界觀,坑了也就是坑了。這個世界,誰不坑誰?王耀陽那個傢夥更狠,把江北市給坑了。
這世道就是如此,竊鉤者誅,竊國者侯。
黃月清端起茶,緩緩吹了吹茶葉:“你幫他約白老三。”
白燕聽了此話,隻覺得有些詫異:“黃總,這個人難道和你有什麼關係麼?你想要幫他?”
“關係?我和他的關係可說不清,但是肯定你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。你順水推舟,給他提供一個橋梁就行了。”
黃月清也沒有說明白什麼關係,卻以命令口吻讓白燕負責幫忙約人。
“嗬嗬,我隻是好奇而已。如果這個人跟黃總的關係不簡單,那麼我會讓文軒想辦法吐出一點來,就當大家交個朋友。”
白燕摸不清兩人的關係,所以也不敢亂說話。
黃月清緩緩說道:“那也不用,你就幫他傳個話。至於白老三那邊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。我讓你傳這個話,也是對白老三有好處。因為這個人,很不簡單。”
白燕表示不解:“他能有多不簡單?”
她是不相信這麼一個年輕小夥子,能有什麼本事的。如果真有那麼大的本事,怎麼會從市裡下來鄉村振興工作隊呢。
在她看來,到這個窮鄉僻壤的,一般就屬於發配了。
也許有什麼人脈,可是過江龍也鬥不過地頭蛇,這麼多年,白彭鎮向來如此。
黃月清看她那副樣子,隻是暗暗冷笑一聲。
從她的表現上看,能夠看出什麼叫做夜郎自大。
有些人坐井觀天久了,真的覺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,他們哪裡知道,要不是這個井口替他們擋著。他們的手别說遮天,就是遮住頭上的幾根毛都很費勁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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