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宋文渝沒想到有人攔著自己,疑惑地轉過頭,看見秦律豐就站在旁邊。
他不同於以往吊兒郎當的打扮,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,看起來冷峻又矜貴。
“秦先生,你怎麼來了?”
“嫂子,這位是?”
“他們是我的朋友,李藝,還有李筱柔。”
秦律豐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藝,重複著他的名字,“李藝。”
他的目光像是洞悉了一切,李藝被他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,強忍住慌張跟他打招呼,“秦先生你好。”
“這杯酒是你調的?”
“是,我特意為小渝調的酒,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李先生是調酒師嗎?”
“不是。”
秦律豐把那杯酒放在吧檯上,“既然李先生不是調酒師,怎麼確定自己調出來的酒能入口?
不如你先把這杯酒喝了,自己嚐嚐味道,再調出别的酒,給這麼漂亮的女士喝,才顯得更有誠意。”
李藝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稍縱即逝,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。
“這隻是我的一片心意,小渝不喝也就算了。
秦先生,這事跟你無關吧,你怎麼這麼咄咄逼人?”
秦律豐稍稍揮了揮手,兩個保鏢就站了出來。
他盯著李藝看,眼神極冷,“喝。”
李藝看了看吧檯上放著的酒,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保鏢,知道自己若是不喝這杯酒,他肯定不會輕易罷休。
他狠了狠心,抓起吧檯上的酒一飲而儘,“你現在滿意的吧?”
“還行。”秦律豐看向宋文渝,“嫂子,要不要上去坐坐?”
宋文渝就算再遲鈍,也看出有問題了。
秦律豐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,肯定是那杯酒有什麼問題,他才會這樣做。
可那杯酒是李藝特意為自己調的。
難道李藝想要對付自己嗎?
為什麼?
她深深看了李藝一眼,“李先生,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嗎?”
李藝知道她起疑了,卻無法回答她的話,更想不出怎麼打消她的疑慮。
秦律豐肯定是看到自己做了什麼,才會特意過來給她解圍。
他現在就在旁邊虎視眈眈,自己沒辦法否認。
當然了,他更不能承認下來。
“這事我以後會給你一個解釋的。”
秦律豐嘖了一聲,“别以後了,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的,讓我也聽聽。”
李藝看著他,恨得直咬牙。
要不是因為他,自己說不準就得手了。
雖然宋文渝帶了朋友過來,不過自己跟宋文渝一個小區,要是自己能跟她上同一輛車,不就能順理成章把人帶走了嗎。
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壞了他的事。
“我原本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,沒想到事情會鬨成這樣。”
秦律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“鬨成哪樣?你把話說清楚了。”
李藝感覺藥效上來了,自己有些暈。
扶著吧檯,看著秦律豐說道:“這是我跟小渝的事,輪不到你來插手吧。”
“怎麼會輪不到我插手,這可是我嫂子,自家人的事我還管不得了。”
藥效發揮得很迅速很猛烈,李藝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,就像真的喝醉了一樣。
他還想要解釋幾句,可眼皮卻沉重地睜不開,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來。
宋文渝看到他忽然倒地,被嚇了一跳。
該不會是他喝酒,肝癌發作了吧?
他要真出了事,他們這些陪著一塊喝酒的,可脫不了乾係。
“快叫醫生,他有肝癌。”
秦律豐:“嫂子,你别擔心,那杯酒被下了藥。”
宋文渝驚訝地看著他,“下藥了?”
秦律豐點點頭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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