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婦聯主任闔上資料,看向宋意歡的表情很嚴厲,“你還有什麼話說嗎?”
宋意歡難堪垂眸,捏著衣襬的手一直髮顫。
剛在外頭碰上博澤琛,轉眼自己就被帶來這裡。
他就那麼厭惡她?
連一句解釋都不聽,就要斷了她的退路。
可如果現在被趕出家屬院,博澤琛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和她離婚?
她身無分文,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絕不會把念念判給自己,難道她要眼睜睜看著念念走上前世一樣的道路,遺憾早夭?
不行!
就算是豁出去,被人罵不要臉,她也要想辦法賴著不離婚。
壓下委屈,宋意歡抖著手,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收據,遞給婦聯主任。
“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男人的事!是那個裁縫多收了我的錢,我氣不過和他拉扯,才被人誤會。”
“我男人英俊有能耐,有了他我還怎麼看得上一個尖嘴猴腮的矮矬裁縫!”
話落,一旁的年輕辦事員噗嗤一聲嘲笑:“顧長官確實很好,可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,他看得上你?”
“嚴肅點。”主任話落,年輕辦事員訕訕閉嘴。
宋意歡提著心,等待判決。
主任確認了收據的真實性,卻依舊說:“你當街和裁縫拉扯的不良影響已經造成了,你如果還想留在家屬院,必須寫一份保證書,保證以後不鬨事。”
“把保證書帶回去讓顧營長簽字,有了他擔保你才能繼續留在家屬院。”
此事掀過。
從婦聯辦公室出來,薑小北的後背濕了一片。
回家的路上,她一直在心裡想著措辭,怎麼樣才能讓嫌惡她的博澤琛簽字?
但她忐忑到家後,等到晚上十點,也沒見博澤琛帶孩子回來。
就在她憋不住,準備去幼師辦公室找李清姝的時候,博澤琛才裹著一身寒風回來。
兩人一內一外站著,視線相對,宋意歡凝著對方濃墨的眉眼,侷促開口:“……你回來了,我燒了熱水……”
博澤琛卻側身進屋,自顧自抱著睡熟的孩子,徑直回了裡屋。
宋意歡黯然,小心翼翼跟到房門口,目光貪戀望著念唸的小身影,一時出了神。
重生幾天,她都一直沒能和女兒好好說會兒話……
“你杵在門口做什麼?”
博澤琛的冷情打斷了宋意歡的思緒,他抬手摘下帽子,沒了遮擋,頭髮短茬的他,更加剛毅冷酷。
他的態度,更像是對待審訊的犯人,而不是妻子。
宋意歡深呼吸一口,從兜裡掏出摺疊四四方方的保證書,展開遞過去,喃喃哀求:“今天婦聯主任找過我,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這是我親自寫得保證書,你能不能再這上面簽個字,給我一個重頭再來,改過自新的機會?”
博澤琛隻掃了一眼,就被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刺的滿頭火氣。
宋意歡根本沒念過什麼書,大字不識幾個,怎麼可能寫得出這一手好字?
而且這一看就是男人的字跡!
這就是她認錯的態度?
察覺到他什麼,宋意歡更加無措。
她不明白博澤琛為什麼生氣,但她決不能現在離開家屬。
垂下頭,她隻能咬牙生硬求:“我保證以後一點乖乖的,不給你添麻煩,你能不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,再——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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