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陸海州的腿也是她指使你乾的？”盛明羲的聲音冷得讓人心驚。

“對，都是她出錢，我找人辦事。”

“她當時怎麼跟你說的？”盛明羲記得馮馨雯跟他說過，她隻是讓刀疤去教訓一下陸海州，並沒想要打折他的腿。

“她說讓我往死裡打，隻要留口氣就行。”刀疤如實說道。

盛明羲的眼裡閃過一抹厲色。他一直不願意相信馮馨雯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。

他以為她所有的改變，都是因為她當年遭受的巨大傷害，給她性格帶來的負面影響，加上抑鬱症的作用，讓她情緒容易失控，變得易怒，不理智。

所以隻要她沒有觸及盛明羲的底線，他都會儘量選擇包容她，遷就她。

可是現在，馮馨雯已經在作死的道路上，越走越遠。

盛明羲什麼也沒說，轉身就離開了。

程墨追出來，問他怎麼處理刀疤。

“你看著辦吧。”盛明羲的心情差到了極點。

他帶著一身戾氣回到盛家，直奔馮馨雯的房間。

“在嗎？”盛明羲敲了敲門。

“我睡了，明羲哥。”馮馨雯話音剛落，門就被一腳踹開。

盛明羲回手把燈按開，隻見馮馨雯穿著睡衣走了過來。

“明羲哥，這麼晚有什麼事嗎？”

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？”

“我怎麼了，我什麼也沒做啊？”盛明羲眼底迸射出的寒意讓馮馨雯瑟瑟發抖。

“刀疤什麼都說了。”盛明羲的聲音冷得似刀，直插進馮馨雯的心底。

“他都說了什麼？”馮馨雯心虛地問道。

“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？”盛明羲漸漸失去耐心。

“明羲哥，你别聽他瞎說，他就是一個亡命徒，他的話怎麼能信呢？”馮馨雯還在狡辯。

“夠了！”盛明羲突然大聲吼道，“馮馨雯，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，從現在起，我不想再看見你，你馬上給我滾出這裡。”

“你趕我走？”馮馨雯渾身顫抖地看著盛明羲，“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我？”

“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，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。”盛明羲氣憤地指著門口。

“不，我不要。”馮馨雯哭喊著抱住了盛明羲。“明羲哥，你怎麼對我都行，求你别趕我走。”

“你不走也行。”盛明羲冷冷地說道。

“真的？”馮馨雯眼神一亮。

“你去派出所自首，把你做的那些事都交代清楚。”

“你就這麼想讓我進局子？”馮馨雯難以置信地看著盛明羲。

“做不到是嗎？”盛明羲冷哼一聲，“那就滾出這個房間，我不想讓你臟了我的地方。”

聞言，馮馨雯無力地鬆開手，她知道她和盛明羲再也回不去了。

當晚，她連夜搬出了盛家的四合院。

……

因為王佳慧的事，陸清清不敢回家，在梁菲家住了兩天。

週一早上，梁菲把陸清清送到非凡公司樓下。

“清清，你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啊？”梁菲擔心地問道。

“我沒事，你放心吧。”陸清清說道，“你趕緊去公司吧，别遲到了。”

梁菲還是不放心。這幾天陸清清因為王佳慧的事一直吃不好，睡不好的，讓人很擔心。

“清清，我跟你說，王佳慧是咎由自取，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，要不是你聰明，那晚上被禍害的人就是你了，你千萬别去可憐她知道嗎？”梁菲又勸道。

“我知道，謝謝你。”

通過這件事，陸清清也明白了一個道理，就是人可以善良，但是不能沒有底線。

來到公司，這是她作為大區總上任的第一天。

會議室裡，二十多人都到齊了，除了陸清清的副手韓敏還沒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