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好話歹話說儘,柳嫣琴卻一動不動,真像個烏龜,慕容雲雪再有耐心和脾氣,遇到這麼個人也要暴怒。
“你少給本宮裝清高,别以為我拿你沒辦法,薑暄和沒了有的是新人,你以為我非你不用麼?”
她話說得更重了還不過癮,拎起手邊的鞭子就要下去,還是子衿攔住了。
她緊緊扯住慕容雲雪的袖子,在她耳邊說了什麼,慕容雲雪突然就鬆口了。
“你給我好自為之,快滾!”
柳嫣琴求之不得,一甩袖子就出了明光殿,也不管身後慕容雲雪又砸了幾個杯子。
等人走遠,慕容雲雪扔下鞭子坐下,盯著子衿,眼裡閃著危險的光。
“你方才是什麼意思?什麼叫德妃暫時不可得罪?”
子衿自然是害怕的,但利弊也得跟這位驕矜的長公主說清楚了。
“公主,您方才教訓德妃的都對,但此時唯有這德妃可為公主所用,且是最好用的,您還得穩住。先穩住自己再穩住德妃,奴婢瞧著德妃此人若是被逼急了,搞不好會妨礙到公主。”
聞言慕容雲雪夜開始細細思量,“難不成就沒别人?賢妃?”
“公主不可,那杜太傅算是朝中說得上話的,但又和公主不大對付,若是他的女兒,公主就算能用,也不安心。”
“是這個理......”
慕容雲雪罕見地被說服了,但她還是對柳嫣琴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倒黴樣子生氣。
子衿見狀又生一計,“柳家若還有其他女兒,送進宮,公主也可試試,是否比那德妃好用。”
反正橫豎都是柳家,柳家那老的尚且聽話,這就夠了。
慕容雲雪心氣平了些,她知道子衿的話有理,也就沒再說什麼重話,讓她去聯絡安排。
柳嫣琴回宮後也急著寫家書,但幾次都不成文,寫了撕碎或揉成團扔了,又扯來紙繼續寫。
好幾次之後她身邊伺候的宮女都大氣不敢出,這平時溫和寬厚的德妃娘娘怎麼突然這麼大脾氣?
柳嫣琴知道自己寫了多半也是白寫,但她别無他法。
一個人若是自己家人都不跟自己一條心,還能有什麼辦法,更何況慕容雲雪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她無法改變,才能這麼囂張。
“罷了,都下去吧,本宮自己好好靜一靜。”
邊境森林,薑暄和在山洞中醒來時發現並沒有那麼冷,身上還多了一件熟悉的披風。
她連忙起身找拓跋扈,把披風提溜起來抱在身前免得沾到水。
周邊沒有他的蹤跡,薑暄和隻能再走遠些,越走越心驚,還病著怎麼就跑這麼遠?
好在她還是發現了拓跋扈,昏迷在一個小土坡上,臉上都是上頭落下來的露水,但整個人還是發燙,她剛碰到他額頭就嚇了一跳。
“醒醒,拓跋扈,還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高燒之人總是迷迷糊糊的,能不能有神誌全憑天意,她把披風在他身上蓋好就再度起身,環視四周打算找點東西回來。
之前的藥就帶了那麼一瓶,再沒有治高燒的,隻能就地取材。
薑暄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周邊搜尋,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,還是認得幾個重要的草藥長什麼樣子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