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也是。
人在不同階段就要面對不同的風浪,從前舒瑤要面對的是生活的困苦,如今他要面對的是沒有硝煙的戰場。
總歸是要經曆的。
霍司珩就也不避諱了,把最近查到的事,原原本本的跟舒瑤說了一遍。
“那兩個負責人已經去找原來的采購員了,但是從他老家那邊得到了個訊息,他才剛剛回去不久就辦了簽證出國旅遊了,至今沒有回來。”
“旅遊簽最多不過幾個月而已,想要移居海外是不可能的。隻不過他若為人指使,做出了這樣的事,必然是有不小的報酬。”
舒瑤說道。
他完全可以把這些資產轉移,隻要他能躲過追責的年限,之後便可以高枕無憂。
所拿到的那些報酬,估計也夠他們全家上下花上三輩子了。
“十幾億的項目就這麼被他做了手腳,必然是要把自己全家性命都賭進去的。哪怕日後東躲西藏的過日子,但隻要拿到了那筆錢,他都心甘情願的。”
“資金轉移那邊也在調查了。”霍司珩點了點頭。
“但他身邊的親戚朋友都查了一遍,沒有人有過可疑的入賬。”
這才是最難搞的一點。
現金向來都是無法追溯的,就算是交給了别人,也可以咬死不承認。
更何況現在還根本沒有查到可疑之處。
舒瑤想了想,撥通了沈苗苗的電話。
沈苗苗家早年間做過金融,但是因為這裡邊的水太深,總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沈先生是個正義凜然的人,不肯與他們為伍,漸漸的也就被圈子排擠,自己也不樂意在做這行,就轉頭去做了其他的生意。
他們這種中型企業又與霍氏集團不同,雖然這裡面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,但霍氏集團如此龐大,各項資金往來還是有明確的途徑的。
越是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位置,就越是能見到一些不為人知的黑暗。
舒瑤這回可算是找對人了,提到這事,沈苗苗就去找沈先生打聽,才知道想把一筆來路不明的錢洗乾淨途徑多的是。
“之前港月會所那個劉姐你還記得吧。”沈苗苗說道。
“她早年間跟著一個做金融的大佬二十多年,不過這所謂的大佬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,做的多半都是一些地下勾當。”
表面上做的是金融行業,實際上當年江城最大的地下賭場就是他開的。
他招攬的客人從來都不是真正的豪門,而是一些急於攀附豪門的小老闆。
他以自己積攢的人脈為誘餌,打著介紹這些小老闆進入上流圈子的旗號,和現在劉姐賺錢的路子一樣。
隻不過劉姐是實打實的給資源,而他就是明著行騙。
他會聘請一些專業演員,扮演那些所謂豪門掌權者的親信,助理,以及種種可以接觸到內部的人。
誘導那些小老闆在賭局上輸給所謂的“豪門”,賺的盆滿缽滿。
然後利用自己的資源,隨隨便便散出去一些,讓這些老闆們得到點甜頭,誤以為自己見識到了真正的權貴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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