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當年文斯年與林娜發生了什麼,以至於要拿自己去膈應林娜。
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施慕兒的心頭。
她不想去想,卻又不得不去想。
就算是要死,也要死得明明白白。
再三猶豫之下,她點開了周明軒的頭像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。
發完之後,施慕兒發現了周明軒更新了一條朋友圈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林娜笑靨如花靠在文斯年肩頭的畫面。
雖然照片上的文斯年依然沒什麼表情,眉眼之間彷彿含著疏離,但這樣親近的姿態,已經足以說明一切。
施慕兒眼眸漫出酸澀的痛,她揉了揉眼睛,平靜的退出了微信。
就在施慕兒快要睡著的時候,才收到周明軒的回覆。
周明軒左顧而言他,話語隱隱透露出的意思是,當年是文斯年出軌才導致兩人的分手。
施慕兒知道不是這樣的。
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,覺得自己大約是失心瘋了,明明知道自己對於他來說,隻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。
她很努力地想將那些悸動儘數壓了下來。
她竟然會迷失在男人床上的一絲溫柔裡。
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。
為了讓自己不再煩心,她象征性的關掉了手機。
她用被子蒙過頭,逼迫自己不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。
她還未入睡,躺在床上聽到門鈴響,不由有些猶疑。
她走到門邊,試探著輕聲問:“誰啊。”
“施慕兒,開門。”
文斯年的聲音,隔著一層門板清晰傳來。
她的心絃緊繃了一下,他不是在聚會嗎?這麼晚了還跑來她這裡!
施慕兒怕驚擾到對面的鄰居,隻得伸手撈了一件外衣套在吊帶睡裙上,開了門。
半開的門被他推開,他從她身側直接進去,施慕兒的肩被他輕輕撞了一下,同時,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隨之沁入她的鼻腔。
看來喝了不少。
文斯年走到沙發邊,自顧自的坐下,然後,他慢條斯理的解了領帶扔在一邊,說;“過來。”
施慕兒明白簡單的兩個字意味著什麼,從善如流地坐在他身邊。
他微垂著眼眸,房間裡沒開燈,他的半張臉被暗淡的光影籠罩,除了能依稀看見線條流暢的下巴,看不到其他表情。
“你在打探我和林娜的過去?”
施慕兒攥著衣襟,嘴唇微微翕動:“是的。”
她真是失策,周明軒是文斯年多年好友,她這邊問完,周明軒肯定就跟文斯年報告。
真是昏了頭。
她輕輕了瞥了文斯年一眼,眼瞳裡映出他疏冷的臉,他的眼中冷的彷彿結著寒霜。
他說:“你是誰?我發現你是愈發大膽了,嗯?”
施慕兒緩緩垂下了眼瞼:“文先生……我很抱歉,是我多事了。”
文斯年似輕笑了一聲,施慕兒用力攥著衣襟,手指已經指甲發白了。
“施慕兒,我記得我和你說過,我是你債主,你是債務人,你做好自己的本分。”
文斯年倏地傾身湊近,修長手指落在她的下頜上,猝然的捏緊。
施慕兒隻覺得頜骨都要被捏碎了,可她強忍著,連喊痛都不曾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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