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走出電梯好幾步路的阮金鵬腳步一頓,轉過身一雙帶著恨意的雙眸緊盯著她,憤怒道:“為什麼?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?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生你,你母親怎麼可能會走那麼早?”
“我們一家三口本來能好好的生活,就是因為你!她才死了!你就是個剋星!”
阮金鵬一邊罵一邊指著阮沉瑾的鼻子走過來:“既然我們都不好過,又憑什麼要讓你好過?”
阮沉瑾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,父親居然是這種想法?
所以他偏愛大哥從來都不是因為重男輕女,而是嫌棄她害死了母親?
“不、不是......媽媽不是因為我而死啊。”阮沉瑾雙眸滿是淚水,她的嗓音沙啞帶著哭腔。
阮金鵬噗嗤笑道:“我和你這個剋星說這些做什麼?什麼時候你讓人放了你哥哥,你才是我阮家的女兒,否則——”
“從此以後,你和我阮家斷絕父女關係!”
阮金鵬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,聲音裡的恨意絲毫沒有要掩蓋的意思。
阮沉瑾後退到整個後背都貼在冰冷的電梯牆壁上,冷冰冰的觸感讓她緩過神來,大口的呼吸著空氣。
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母親在她還沒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,是外婆在阮家將她帶大,教會她中醫。
後來在孤兒院遇到被霸淩的厲慎,因為她曾淋過雨,所以想為厲慎撐傘。
儘管後來他根本不記得她,她也問心無愧,也能體諒他當時年紀小。
可後來發生的一切,都說明瞭她隻是個傻瓜。
阮沉瑾緩緩地滑下來蹲在地上,雙手緊緊地抱著雙腿,無聲地哭了起來。
“想哭就放聲哭,哭得連貓兒都不如的聲音,誰能聽到啊?”一道無奈的男聲在她頭頂上方響起。
阮沉瑾擦了擦眼淚才看過去,入眼的是一雙高定黑色皮鞋。
她一抬頭,就看到厲慎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漂亮修長的手指上拿著紙巾。
阮沉瑾接過他的紙巾擦眼淚,厲慎彎腰將她扶起來。
但卻因為蹲的時間太久,她整個人都往他懷裡摔去。
好在厲慎用力地扶著她,這才沒有讓她摔在面前跪下去。
“一點兒小事,值得你哭嗎?”厲慎無奈地看著她。
阮沉瑾瞪著他,哭腔聲帶著奶凶奶凶的感覺:“是不值得我哭,但我願意,你能怎麼著?千金難買我樂意!”
厲慎看著她明明都被氣哭了,卻還要逞強。
尤其是她故意用鼻子哼哧哼哧的出氣,鼻涕泡都被她吹出來了。
厲慎唇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,寵溺道:“我當然不能怎麼著,所以現在你能和我一起離開電梯裡嗎?”
他拿了新的紙巾幫她擦鼻子。
“哦!”阮沉瑾感覺有點兒尷尬,訕訕的搶過紙巾自己給自己擦鼻子。
兩人出來後,阮沉瑾才後知後覺地看著他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老婆在這裡,我不應該在這裡?”厲慎懶洋洋地將雙手插.進兜裡往前走去。
他現在說老婆這兩個字說的越來越熟練了,可阮沉瑾卻還沒有聽習慣,臉頰不過在瞬間就變得通紅通紅。
走出大廈後,厲慎停下來轉身看著她:“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?”
“我......”阮沉瑾看著他英俊的臉龐,莫名的覺得他現在變得特别的溫柔,但這更像是一種錯覺。
厲慎見她沉默,挑眉道:“沒事做就和我去吃飯,下午有個會,你參加一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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