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衛新蘭能夠觸碰到戰南夜，成為戰南夜的丈母孃娘最近的一次。

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，“小戀，隻要你原諒媽媽，媽媽就在香江送一套裝修好了的房子給你。以後你就不用再跟你那兩個發小擠在那狹小的出租房裡。”

“小戀兩個字是你能叫的嗎？别再叫我的名字，從你嘴裡說出這兩個字我都覺得臟。還有我告訴你，我跟我發小在一起，就算住地下室，我也是開心的。我奶奶的香也不用你上，我怕臟了她老人家的靈位。”司戀來到門口，一把拉開房門，“馬上滾出去！”

不曾想，戰南夜就站在門口。

司戀一愣，聲音瞬間弱小了，小到戰南夜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，一點沒有剛剛懟人的氣勢，“你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

“剛到！”戰南夜確認司戀沒事後，這才看向衛新蘭，眼神淩厲又駭人！

衛新蘭故作驚訝道，“阿夜，你怎麼會在這裡？”

“辛平，送客！”戰南夜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跟衛新蘭說。

辛平立即上前，“顧太太，請！”

“小戀，你和阿夜是不是......”衛新蘭還想說什麼，辛平鐵掌一伸便將她拽了出去。

戰南夜反手把門關上，轉頭就看到司戀直直地往地上倒去，好在他眼疾手快及時接住她，“司戀......”

司戀虛軟地靠在他懷裡，待那陣眩暈感消失之後，她方才微微仰頭看著他，“你知道衛新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？”

戰南夜伸手，輕輕地將她額前碎髮撩到耳後，“我知道。”

司戀，“她說她是我的母親，你信嗎？”

戰南夜，“我派人調查過，她應該就是你的母親......”

司戀情緒突然激動起來，“她不是！她不是！我的母親怎麼可能會是這麼一個小人！

一個曾經見面就鄙視我的女人，一個汙衊我偷東西的女人，一個砸我們工作室的女人，一個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的女人......一個對我有過種種惡行的人，怎麼可能會是我的母親！”

戰南夜揉著她的背，柔聲安撫道，“好，你說不是就不是。”

司戀又說，“我奶奶跟我說過，我爸爸很愛很愛我的媽媽，我的媽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，她要離婚離開我爸和我，肯定有不能說的苦衷。

即便她離開了，我奶奶也捨不得說她一句不好，怎麼可能變成衛新蘭那種隻認錢不談感情的人。”

司戀認定她的媽媽是個善良的好人，但是戰南夜是清楚的司奶奶的話未必可信，或許老人家隻是為了保護母親在孩子心中的美好形象。

但這些話，戰南夜不能說明，他同樣想要維護住司戀內心的美好。

不過，他不說，司戀心裡也是清楚的，隻不過不願意承認那樣的女人是她的母親罷了。

她笑了一下，“可是事實就是如此，即便我不願意承認，那個讓人厭惡的女人就是給了我生命的人。”

父母讓人生厭，戰南夜比司戀還要懂這種感覺有多難受，“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，這輩子也斬不斷與他們血脈聯絡，但是我們長大了，我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。”

戰南夜都做好好好勸司戀的準備，司戀卻話鋒忽然一轉，“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是我的母親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