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戀伸手搭在他緊握方向盤的手上，軟糯糯地說道，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，你都不要忘記，你還有我，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。”

這句話，暖得戰南夜心裡狠狠一疼，“司戀......”

他不敢告訴司戀真相，他害怕司戀還沒有回到家就先崩潰了，他害怕司戀承受不住打擊。

以前，連死亡，都嚇不到他。

可如今，但凡關係到司戀，一點點的小事情，就能讓他提心吊膽。

這種牽掛一個人擔心一個人的感覺好，但也不好......

司戀，“我在呢。一直都在的。”

戰南夜頓了頓，又說，“你剛剛對我說過話，亦是我想對你說的話。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，你都不要忘記了，你還有我，我會一直陪著你，直到永遠永遠！”

司戀說，“嗯，我們都陪著彼此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分開。”

戰南夜，“好......”

他腳下油門猛踩，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戰家老宅。

如果他不能挽回司奶奶的性命，那麼一定要幫助司戀見到司奶奶最後一面，儘量讓她的人生遺憾減少到最小。

平時駕車要四十分鐘的路程，今日戰南夜一路狂飆，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。

陳嬸早就在門口等著了，看到他們的車子後，她難過得眼淚直流，“小戀，快點，奶奶在等著見你。”

司戀還有點懵，“陳嬸，你說什麼啊？”

“陳嬸......”戰南夜沒讓陳嬸繼續說，他下車就把司戀的手緊緊握住掌心之中，帶著她一起進屋。

司戀意識到了什麼，有些慌了，步伐虛得不太走得急，還好有戰南夜托著她。

屋裡，司奶奶的房間外圍滿了人。

看到他們夫妻到達時，眾人自動地讓出一條路。

戰南夜帶著司戀穿過人群，順利來到司奶奶的床邊。

杭奶奶趕緊騰出位置，“小戀，你快來，你奶奶還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
司戀這才看到自家的奶奶，奶奶躺在床上，臉瘦得彷彿隻剩一層皮，臉色好蒼白好蒼白，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，就像一張透明的薄紙......

可是明明那天晚上她離開時，奶奶的氣色還很好，還和陳嬸一起笑著打趣她，不過兩晚上不見，奶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？

“奶奶......”司戀坐到司奶奶的床邊，伸手緊緊抱住司奶奶的手，出口的聲音都打著顫，“奶奶，您哪裡不舒服，您跟小戀說，好不好？”

“小戀......”司奶奶艱難地發出兩個微弱的音節，如果不是現場足夠安靜，如果不仔細聽，根本聽不到她說了什麼。

司戀，“奶奶，我在我在......”

“阿夜......”司奶奶拚儘全力，努力向戰南夜伸出手，“阿夜，你也過來，我有話要跟你們小兩口說......”

戰南夜趕緊上前，高大的身軀半蹲在司奶奶的病床前，“奶奶，我在，您說，我在聽......”

司奶奶抓住他的手放到司戀的手背上，“阿夜，我把小戀交給你了，請你以後一定要善待她。

如果將來有一天，你有了喜歡的女孩兒，你想要跟小戀離婚，請你好好告訴她，千萬不能藏著掖著，千萬不要瞞著她，這樣才能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......”

戰南夜鄭重承諾，“奶奶，我用我的性命向您發誓，我會一生一世對小戀好，這輩子隻會喜歡小戀，絕不會喜歡别的女孩，我絕對不會負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