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之後，他再往她碗裡夾菜，“要吃什麼跟我說，我幫你夾菜。”

司戀意識到了什麼，“你是不是在幫我試菜？你怕秦牧下毒？”

秦牧這人是個瘋的，他能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意外，戰南夜自己倒是不怕，但是他不能讓司戀有絲毫危險。

戰南夜又往司戀碗裡夾菜，“快吃，别想那麼多。”

司戀哪裡還吃得下，看著他的時候感動得雙眸都紅了，“萬一他真下毒了，你吃了有毒的菜，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怎麼樣？”

戰南夜，“我不是還好好的？”

司戀，“杭川，以後不可以再這麼做。”

戰南夜揉揉她的頭，“好。”

或許，他和她已經沒有以後了。

以後，或許他想再多看她兩眼都是一種得不到的奢求。

司戀，“一會兒秦牧找你喝酒，你自己注意一些，别喝多了，又傷胃。”

戰南夜，“嗯。”

“司戀......”

蔚藍清脆響亮的聲音從司戀身後傳來。

司戀立即回頭，映入她眼簾的是多日不見的蔚藍。

她立即起身蹦向蔚藍，把蔚藍緊緊抱住，“蔚藍，能再見到你，我真的很開心！”

蔚藍也緊緊抱住司戀，還埋頭在司戀的頸脖之間嗅了嗅，“真好！能夠再抱到你，真好！”

司戀，“我也是。”

蔚藍放開司戀，又拉著司戀看了又看，“司戀，我怎麼覺得你比上次見面瘦了，氣色也不是很好。是不是你家戰總對你不好？”

司戀，“我家戰總沒有對我不好，是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。”

蔚藍，“什麼事？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？”

蔚藍對於司戀來說已經是很重要的朋友，因此她也沒有想著瞞蔚藍，“前不久我奶奶過世了。還有我找回了我的親妹妹。”

蔚藍，“你找回了你的親妹妹？”

司戀，“對，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。我母親在懷著她的時候，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離開我父親。我父親不知道我母親懷孕了，因此以前我們家裡人都不知道我們家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。”

蔚藍，“不管如何，能找回來就是好事。”

司戀，“對。”

蔚藍還想說什麼，隨後而來的秦牧一個用力就將蔚藍拽到自己的懷裡，“老婆，我說過，以後除了我，你不可以抱任何人。”

蔚藍眼中的光迅速暗淡，可她還是無所謂地笑了笑，“司戀，咱們先吃飯吧。”

司戀看得出蔚藍眼中的落寞，可她什麼都沒有多說。

秦牧摟著蔚藍坐下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，當他收回手時碰掉了蔚藍脖子上的沙巾。

司戀抬眼一看，便看到蔚藍脖子上有大大小小的紅印，印記太多，看得司戀觸目驚心。

為了不讓蔚藍尷尬，司戀趕緊移開目光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。

蔚藍快速將圍巾圍上，可又被秦牧發扯了下來。

秦牧看向戰南夜，“阿夜，我和我老婆久别重逢，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？”

戰南夜，“你想聽什麼？”

秦牧，“什麼叫我聽什麼？難道你就不能主動說些好聽的話給我聽？”

戰南夜又往司戀碗裡夾菜，“吃自己的，别管他們。”

說完，心臟彷彿被人重重擊了一拳。

不知為何，在踏進這個院子之後，戰南夜這心臟就脹得慌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吞噬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