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的話,有道理。
秦顏晚臉色凝重。
顧景曜看她思慮的表情,還是那句話:“無論你還想做什麼,我都會幫你。”
這樣的話,顧景曜說過很多次。
秦顏晚從嗤之以鼻,到奇怪狐疑。
他的立場確實奇怪,一直圍著她轉,無論是柳厭還是沈徊欽,他們落難他都冷眼旁觀,明明他們才是利益共同體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秦顏晚看他:“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。”
顧景曜點頭:“你問。”
……太複雜,三言兩語說不清,改天吧。
“有空我自會去找你問清楚。”
秦顏晚這會兒想的都是正經事,顧景曜卻微微一笑:“你剛才不是說,不會來找我嗎?”
秦顏晚不理他的揶揄,轉身回去,顧景曜拉住她的手臂:“送人送到底,送我到門口吧。”
他也能多跟她相處一會兒。
他奢求的,一向不多。
秦顏晚看到他眼睛裡的懇求,這才轉回來,將他送到莊園門口。
顧景曜再說一遍:“我就住在這個酒店,你來提前跟我說一聲,多晚我都等你。”
……她就算!因為有話要問他不得不去找他,那也是大白天去,不可能是晚上,不存在“多晚”。
他以為她是找他私會嗎?
秦顏晚瞪他一眼,沒再留,轉身回去。
顧景曜被凶得有幾分莫名,他又哪裡惹到她了?
他猜她接下來也要忙碌,大概要晚上才抽得出時間,所以才這麼說,她怎麼就生氣了?她想哪兒去了?
以為他要占她便宜?顧景曜莞爾,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,直到看不見秦顏晚的身影,方才走出大門。
何清帶著車隊等候多時了:“顧總。”
顧景曜收起了在秦顏晚面前的溫和,神色疏淡,頷首,上車,吩咐:“讓國內繼續盯緊吳慈生。”
何清說:“一直在盯著。”
沈氏科技園爆炸的時候,顧景曜雖然不知道是吳慈生搞的鬼,但還是憑直覺意識到,吳慈生最近太安靜了,不太對勁,便吩咐了何清派人盯著。
顧景曜支著手,抵著額角,他就算臉上有不太體面的傷,氣場與威嚴半分不減。
他一直覺得,柳、沈、吳這三人,吳慈生是最毒的那一個。
……
秦顏晚回到主屋,剛好看到池南指揮手下把幾個痛哭流涕、拚命求饒的傭人拖走。
“眼線?”秦顏晚問了句。
池南點頭:“正是,就是他們暗中向伊麗莎白夫人傳遞訊息,商總說全部逐出馬賽。”
秦顏晚在莊園都要演,就是做給這些眼線看,好讓他們去告訴伊麗莎白夫人她的慘狀。
現在戲落幕了,這些“演員”,自然要下台。
“他在書房?”
“是。”
秦顏晚便去了。
商時序又站在窗戶邊,涼風吹動他的頭髮,他的目光有些悠遠淡漠。
秦顏晚站在門口,從未如此認真地看著他,看他的臉,看他的五官,看他們有沒有哪個地方……長得相似。
商時序察覺到她在看他,先是往下垂,然後轉來看她。
秦顏晚這才走進去,將窗戶關上:“倒春寒冷,你小心自己的身體。”
商時序的話幾乎跟她同時說出:“你有什麼想問我嗎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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