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可沒等他們開口,那個他們最不想看見的人就出現了。
“諸位大人,好久不見。”晏姝緩步走近殿內,嘴角帶著清淡的笑,“本宮可是時刻都記掛著諸位大人。”
眾臣心中暗暗咆哮。
求你别惦記!
面上訕笑著行禮。
晏姝走到晏鈺前方的位置站定,直接開口,“父皇,兒臣昨夜讓人抓了幾個人,該殺還是該流放,請父皇定奪。”
眾臣一驚,他們沒想到長公主一開口就是直接處置昨夜所抓之人,她到底查到了什麼?
龍椅上的景皇也蹙眉道:“這些人犯了何罪?”
晏姝抬頭,眸光掃視一圈,用極淡然平靜的語氣道:“兒臣此番回京在冀鎮遇到一個姑娘,本以為隻是一件尋常事,不想尋著這根線,查到了更多事。”
“兒臣查了包括張之重在內的九個世家,查到一件讓人很疑惑的事......”
晏姝停了一下,語氣陡然冷下來,“這些世家家中賬本上都多了一樣東西——圈羊禮。”
“請問諸位大人,有誰知道‘圈羊禮’是何物?”
此話一出,殿內眾臣小聲議論起來。
“什麼‘圈羊禮’,從未聽說過這個詞,是什麼買賣豬羊的雅稱嗎?”
“長公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?”
“......總歸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......
眾臣議論紛紜,沈季遠、秦嶺二人看著四周的同僚,想到“圈羊禮”代表什麼,胃中禁不住一陣翻湧。
“沒人知道嗎?”見沒有一個人開口,晏姝臉上露出一抹可惜之色,“本宮還以為諸位大人都知道‘圈羊禮’呢,既然不知,就由刑部尚書耿大人來給諸位大人解惑。”
耿尤被點名,當下從朝臣中站出來,威嚴的面容冷肅,“請皇上允許帶人證入殿。”
景皇沉聲道:“準。”
話音落下,殿外就響起數道腳步聲,數名禁軍帶著五六位身形單薄的女子入殿。
眾臣都不由蹙起眉頭。
朝堂重地,怎能隨意帶人入內?
不等他們開口譴責,幾位女子已經跪下來,磕頭哭求,“求皇上為民女做主!”
“求皇上為民女做主!”
其中一名女子膝行幾步上前,抬頭怨憤道:“皇上,民女乃冀鎮荷塘村人,被張守衝五十兩銀子強買入府,受儘他的變態折磨。”
“民女昨日實在忍受不了出逃,竟意外撞見張守衝與張府管家談話——”
“他們說,‘這次的貨不夠多,隻能緊著最上頭的幾位貴人,那幾位貴人玩的狠了些,隻能送好貨’,民女原本不知他們此話是何意,可沒過多久卻親眼看見張守衝將幾個被綁住了手腳,堵了嘴的少女藏進了運鹽的馬車內......”
“他們說......這是給貴人們準備的‘圈羊禮’。”
晏姝看著女子聲淚俱下的哭訴,眼眸閃動。
此女子不是旁人,正是司空默他們救下的許家姑娘。
她原本憐惜她身受重傷,沒打算讓她現在出面做證,可這位許家姑娘昨夜醒來,得知被她所救,得知她需要人證,便不顧任何人勸阻連夜入京。
她對師玉衡說了一句。
“我僥倖活了下來,便要有活下來的價值,我想報答長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。”
是以,師玉衡再沒有攔著她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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